坡外的夜半時,留三尺白綾,秋風吹散她傾城的宿命;
有人在乾涸龜裂的池塘中,見鯉魚一對,用口中唾沫讓彼此甦醒;
有人在芳草萋萋的長亭外,送情人遠行,落日照著她化碟的眼睛;
我唱著釵頭鳳,看世間風月幾多重,
我打碎玉玲瓏,相見別離都太匆匆,
紅顏霓裳未央宮中舞出一點紅,
解遊園驚夢,落鴻斷聲中繁華一場夢。”
當時覺得氣氛還不錯,沒想到刀疤竟是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我一看,不行,這氣氛不是我風格,立即接著唱:
“看見蟑螂我不怕不怕啦!一個人睡也不怕不怕啦!不怕不怕啦!”
嘴裡泛起一股鹹味才發現,我又流鼻血了,沒想到這時候遇到一個上山的樵夫,我們三人互相看了一會兒,我鼻子下邊掛著血滴,“俏皮”的歌聲迴盪在山谷之間——
“不怕怕不怕怕怕怕怕……”
樵夫倆腿一軟就坐倒在地,回頭連滾帶爬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鬼呀!”
我立即被囧到,弄得這麼狼狽不是我的錯,但是出來嚇人就是我的不對了。刀疤立即心領神會的和貢獻出袖子為我擦乾鼻血,和我一同起身,灰溜溜的往回走,我們身後回聲還在不停的迴轉,聽上去還真是有點滲人……
看來,我倆之間,似乎搞不出什麼浪漫……
黃昏時分,我們坐在木屋門前的桃樹下,依偎在一起,我們都知道,時間快到了。
我身上燥熱難忍,貼在刀疤微涼的身體上,反倒有幾分舒暢,只是已經虛弱的厲害了些,聲音都像蚊子一樣,腦袋昏沉沉的,隨時都會睡死過去一樣。
“刀疤……”
“恩。”
“刀疤……”
“恩。”
“刀疤……”
“什麼?”
“我隨便叫叫。”
“……”
“……”
“如昨,別睡。”
“恩,醒著呢。”
“如昨,醒醒。”
“恩,精神著呢……”
……
諸如此類沒有營養的話在我們之間迴圈往復,我們只是單純的叫不夠彼此的名字,遇刀疤的種種過往也像一部電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