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祖鳳記憶中對於同胞戰死的悲痛,對於龍族恨之入骨的仇恨,她已經很難站在一個公正的角度看待兩族之間的糾葛。
夕陽西下,溫柔地將最後的餘光落在清瀾臉頰上。她微微側頭,眺望北部的方向,抿了抿唇。
談臻……麼。
在還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之前,她還是不要隨意到北部區域走動了。清瀾暗暗下定決心。
清晨習劍,之後去藥田照看先前種下的種子,與一些丹修師兄師姐們交流一下種植的心得,拓寬對於丹藥原材料的認識;午後以一些基礎法術幫助瓊華星的修士和凡人進行一些基礎建設,之後與同小組的夥伴們學習制符和佈陣;偶爾去族叔處靜坐閒聊片刻,晚上則是打坐吸收靈氣。
自然,清瀾等人這一切的行動都會帶著幾名瓊華弟子進行,畢竟他們來此名義上也是帶著“教化”的任務的。
這樣的生活在清瀾看來別有一種在清濛山獨自一人修煉時的樂趣。
往日在清濛山上,除了她和祖父,便只有一二道童,整座山峰遠離陸地,佇立在什剎海中央。風景美則美矣,看了這麼多年也是會膩的。平日修煉,季留真都是秉持著清瀾自己實踐,只有實在無能為力時才會指點幾句,除了偶爾來清濛山串門的虛華,清瀾這麼些年幾乎都是一個人在修煉。
如今,在這個星球上,清瀾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與魚瑜還有秦咫羽等幾位夥伴同進同出,彼此探討道法時集思廣益豁然開朗,勞作時的熱火朝天,都讓清瀾體會到一種別樣的感動。
也因著這些日子的共同行動,清瀾與魚瑜、洛瑾恪還有秦咫羽三名女性同伴的感情越來越深,打破了從前清瀾與她們隱隱的距離感。
倒不是說其餘幾人有心排斥,無論魚瑜還是秦咫羽、洛瑾恪,均是心性開朗之人。但無奈小隊夥伴居於雲霧峰六側峰,平日裡往來也是極為方便。唯有清瀾遠在清濛山,若非她主動外出,魚瑜等人想要見到清瀾還得透過道童向季留真通傳,著實麻煩。
季留真畢竟是坐鎮宗門的三大天仙之地,他所居之洞府,為了禮貌和尊敬,也免不了這些繁瑣禮儀。加之他面色漠然,沉默寡言,魚瑜等也有些怵他,漸漸也不怎麼敢來了。久而久之,清瀾與夥伴們的關係自然疏遠了。
這樣的日子清瀾過得很充實,偶爾她也會想念遠在啟元星的祖父、二姐清瑜、好友靜貞和其他同門。但轉念一想,彼此都在努力精進自己的修為道法,待日後相聚時,各自都有所進步,豈不也是一樁美事。
由此,便是再次堅定了道心,孜孜不倦地吸收著築基前輩們的教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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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清瀾等不少弟子都發現了瓊華修士的一些不對勁。
照例教學完畢以後,看著快速離開而不是像往常一樣留下來請教一些修煉上難題的瓊華弟子,清瀾和洛瑾恪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秦咫羽和傅康裕也湊近兩人,道:“忽然變得奇奇怪怪是吧?”
清瀾猶豫地點點頭。
洛瑾恪形容道:“感覺沒有往日那般……上進和積極了。”
韓道之和魚瑜此刻還在藥田,明凡和與博自然而然的也湊了過去,這是不遠處的幾名瓊華修士臉色更加古怪,加快腳步離開原地。
“……”眾人均有些摸不著頭腦。
清瀾皺眉道:“他們是在排斥我們嗎?”
傅康裕沉聲道:“尤其是看到六大宗門的弟子聚在一起的時候。”
明凡雖然看上去大大咧咧,但作為劍修他的感知還是十分敏銳的,“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
與博看著幾名瓊華弟子遠去的背影,沒有說話。
洛瑾恪環顧四周,示意幾人湊近道:“據說,是瓊華派修士內部出了問題。”
魚瑜納悶道:“他們有什麼問題啊,現在不是同心協力一起建立新瓊華的時候嗎?”
洛瑾恪白了她一眼,“聽我說成嗎?你們還記得瓊華前任掌門葛易寬拜入昊天宗的事情麼。當時瓊華弟子群情激奮,部分擁立施舜道友繼任瓊華掌門,部分則把對葛易寬的仇恨遷怒到他的弟子施舜道友身上,不願承認對方的掌門身份,矛盾便是由此而來。“
“初到星球,他們還可以暫時合作。但隨著六大宗門的到來,環境境況漸漸改善,瓊華弟子又學會了不少啟元星獨有的修煉方式,修為雖然不說一日千里,比起以往也是天差地別。再加上六大宗門分開教導教導瓊華修士,我們五靈學宮負責的是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