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車簾望向夜空,廣寒宮的月亮今夜亮的甚好,星星也很閃很活潑,而我卻無法舒心起來。本上仙天生察顏觀色、自知之明的本事甚高,自嫁過來那刻起,就不奢望魔族裡個個都能喜歡我,如今魅離能如此待我,我已甚感意外和知足。
突然一騎白馬從對面疾馳而過,月色朦朧中那馬上的身姿竟瞧著有點像魅離。我從沉思中回過神,緊張不安地思著是否要看個仔細,最終還是垂手放下了簾子。馬蹄聲彷彿停頓了一會,隨即便再次響起,漸行漸遠。
那背影瞧著竟真的有點熟悉,但那絕然不是我的夫君魅離。若真是魅離他又怎會不停下,再說如今他已安排這冷麵少年前來接應,他必不可能突然而至的,一切只是我奢望罷了!
馬車不緊不慢地若莫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在一片竹林裡停了下來。
“就這裡,離王在竹林別院裡,你自己去,這裡有顆夜明珠,給你。”那美少年冷漠地與我說道,語畢向我拋過那顆夜明珠便消失不見了。
接過夜明珠,我忐忑不安的走在石道上,這裡環境幽靜,只聽得蟲子的叫聲和夜風聲。不曉得走了多久,前面一片燈火通明映入眼內,想必這就是美少年口中的竹林別院了。
我穿過院子直接朝亮著燈火的屋子走去,門敞開著,裡面一應俱全,擺設也很是講究,有點像我離心殿的閨房。
我走進屋內,四下打量了幾遍,尋不著魅離的影子。我正欲重返院子尋找,忽然一陣酒香從床邊的屏風後飄過來。我順著酒香尋去,繞過屏風便有一條迴廊,穿過迴廊竟是一間閣欄。
只見魅離一襲白衣飄飄,一隻手扶著欄杆另一隻手提著一樽酒,筆挺的站立著。夜幕裡那皎潔的月光下,顯得魅離的身影甚是寂寥。望著魅離如此的背影,一種錐心之痛湧上心頭,我輕輕地收回欲前進的步子,不確定這個時候是否適合靠近。
“是青青嗎?”突然間魅離的聲音響了起來,語調裡竟帶著些許醉意。在他身後的一張圓桌上,東倒西歪地睡著七、八個酒瓶。
“青青,過來!”魅離用近似乎命令的口吻說道,語畢轉過身,伸出他修長的手示意我過去。
“離王,你醉了,你怎麼喝那麼多酒?”我很是心痛地說道,邊說著邊快步走過去。我伸手欲奪過他手中的酒瓶,不料魅離微微一側身,我沒碰著酒瓶的一點點兒邊,整個人卻撲進了魅離的懷裡。
“青青,我很想你,你有沒有想我?”魅離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把頭埋在我的肩窩醉意朦朧地說道。
“想,當然想!”我答得一點都不含糊,很自然地也緊緊地把魅離抱住。
“青青,你愛的是——本王我,還是……天族的……太子……白朗?”魅離斷斷續續地說著。
我被他這突然莫名其妙的一問弄得一頭霧水,一時之間竟答不上話來。不曉得魅離為何作此一問,我雖和魅離之間確實存在著尚未調和的地方,但這並不代表不可調和,再者這並不影響我對魅離的感情,我自是愛他的。
我與白朗相識二萬餘年,可這二萬年的朝夕相處我也沒曾對白朗生出什麼特別情愫,若不是天君將我賜婚,我也不曉得我這一輩子會嫁作他人為妻。白朗只僅是我的朋友而已,莫說他已經灰飛煙滅,就算他在世,我依然愛的都是魅離。
自魅離那次三個月的不辭而別,我便曉得我心裡早已被魅離佔據。此刻我心自是清明,於是很認真地慢慢說道:“臣妾自然愛的是離王,白朗僅只是我的朋友,莫說他已經魂飛魄散,就算他在世,我愛的依然是離王你!”
“青青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愛的真的是本王?”魅離抬頭看著我的眼睛,一臉期待地問道。
“千真萬確,自始至終我愛的從來都只有魅離你一個!”我亦對視魅離黑黑的眼珠,深情款款地答道。
魅離聽罷再沒說話,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我被他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欲輕輕地推離他。不料魅離竟突然一把將我攔腰抱起,用他的薄唇咬上了我的唇。
被魅離抱回到寢室的時候,我的唇已被魅離咬得微微發痛。魅離甚是溫柔地把我放在床上,用他白玉般的手指在我的唇邊輕輕地撫著。
“愛妃,為本王生個兒子吧!”魅離若有所思地說著,一邊還不忘為我寬衣解帶。
我愛魅離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如今成親也已一年多,為他生兒育女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於是我乾脆大方地笑著答道:“好!”
話音剛落,魅離的吻如暴雨般襲落,我不甘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