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測,窺視太子妃的位置。
流言越傳越離譜,是以我幾個交情較好的仙友很是替我不值,大多勸我放棄,說我不該如此執著以致影響名聲。但本上仙對遙傳從來都是一笑置之,其一我確實如傳言中糾纏太子殿下一點沒錯,只是目的不是流言中那麼一回事;其二我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和能做什麼,名聲這東西對本上仙來說,遠不如我百草園裡一株常青藤值錢。
只是令本上仙扼腕嘆息的是,天宮裡很多神仙都是笨蛋。若本上仙真想做太子妃的話,如此明目張膽自毀形象的事情又怎可能會做。
不曉得白朗聽得這謠傳作何感想,不過想必這流言蜚語也只是針對本上仙我的,傳得這麼藏著掖著,他自是不可能知曉的。
事情的出現總是兩面性的,這話果然一點都沒錯。可喜的是流言盛傳不久後,白朗這棵鐵樹終於開花了。他開始願意回答我的話,儘管那都只是一些“嗯、啊、好” ;,但明顯他不再抗拒我。
往後我更毫無忌憚,為了調劑他那槁木死灰的生活,每每我溜去凡間回來後,本上仙都會在他面前神采飛揚地給他講述凡間的奇聞趣事。偶爾我還會給他帶禮物,什麼木偶公仔,草編蚱蜢,風箏等等,只要我認為好玩的都給他帶上。
開始他並不接受,不曉得他是不好意思還是不感興趣。但為了不枉費本上仙不辭勞苦的一番心血,我把他最忌諱的天君搬了來用。我騙他說天君那老頭對我很是苛刻,若被天君逮住我偷去凡間,還帶回這些凡人的俗物,我怕我受的罰遠不止三天雷刑之苦。
如此一番聲色俱全的苦情哀求下,他竟一聲不吭地收了禮物。後來無論我給他帶什麼,他都默然照單全收。我甚是欣慰,儒子可教也!
其實本上仙是遠古的神花三清碧華,天君對我客氣得很的。我雖不想欺騙他,但思著這善意的謊言能有助於他身心健康,本上仙認為這個謊撒得很是心安理得。
偶然間去給太上老頭送仙草,竟聽得幾位神尊很是稱讚白朗,說他將來必能成為一代頗有建樹的天君。回來後,我反覆地想著太上老頭的話,心想若白朗日後繼位,還如此冷漠脾性,那和現任老天君有何區別,將來還不一樣得禍害子孫,使不得,使不得!
我又苦想了好幾日,終於讓我想出一個絕妙好計,我決定利用**八荒的靈草仙藥,為太子殿下開爐煉丹,為天族子孫後代的幸福生活奮鬥。
煉丹是件高難度的苦差事,少不得還要學很多法術和醫學知識。雖我天生對藥理很是精通,但煉丹的法術則只學了個皮毛。不過既然白朗都得太上老頭稱讚,我想他的煉丹法術也一定很是高明。是以我不用白不用,我便把白朗奉為師傅,煉丹的事全依仗他指點。出乎本上仙意料的是,白朗雖依然冷漠,但對我這個弟子也算是耐心賜教,還借給我很多書。我嫌看書麻煩,依然纏著他問東問西,不想他竟也不反感還教我教得很認真。
在白朗借給我的《異物經》裡,認識了**八荒中很多有趣的奇花異草。其中就有一種叫“鬼草”的植物,書裡記載“服之不憂”。我思著誰有天君這麼個爺爺,怕是誰都抑鬱得要死,眼下這位太子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於是乎,我託天宮裡的朋友,讓牛首山的山神給我弄來很多“鬼草”,除了種些在百草園裡,其它的全拿去煉丹,都混在送給白朗的糕點中,全落他肚子裡了。
後來又煉了很多丹藥,有吃了可以得到別人寵愛的“榣草”丹、不怕雷電的“嘉榮草”丹、不受蠱惑的“蒙木”丹等等。也不曉得這丹藥管不管用,反正吃著也死不了,所以就全當補品,都偷偷地混在白朗的一日三餐裡。
可惜沒想到的是白朗他竟英年早逝,沒有給我這個朋友打聲招呼就灰飛煙滅了。聽得他死亡的訊息,我驚得從煉丹爐上摔了下來。都怪天君那老頭派他去洪荒收服什麼赤炎火怪,明知道那魔獸厲害,也不曉得多派些幫手以致白朗死得如此不值。
只是不曉得白朗臨死前,會不會原諒我如此厚顏無恥地糾纏於他。但我想他是會原諒我的,畢竟無論我怎麼捉弄和調侃他,他雖從來沒笑過,但他卻也從來沒生過我的氣。
與白朗相識二萬餘年,我從未見過他笑過,很是期待他的笑容,但終究還是沒見著。不曉得他在臨死前會否想起我捉弄調侃他的情形,會否也在魂飛魄散之前,淺淺地笑一笑。我想他的笑容必定如我夫君魅離一樣,如若春風且害人不淺!
轉念一想,有時候魂飛魄散對白朗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起碼沒有煩心事留在回憶裡平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