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笑意。有趣的小姑娘,那可愛透頂的表情使他慣常的冰冷神色不復再見。
那幾個村婦們口口聲聲叫的小菩薩,又跪又拜的,但是這俏生生的小菩薩可是泥菩薩過江、自身亦難保。
瞧她那嘴饞的模樣煞是愉悅人心呵。
而人稱鬼見愁的他,竟然起了邪肆的逗弄之意——
飛縱一躍。他往另一方向急奔,深紫的衫子迎風飄揚。
哇!香噴噴!噴噴香!
白痕不由自主地循著烤肉的香味走,愈是接近煙火的光亮她的腳步就愈是急促,好、好期待哦。
果然!“烤小鳥!烤兔兒!”那金黃黃的美麗色澤。
酥脆脆的表皮一定好吃極了,她嚥了咽口水。
兩道燙人似的灼光射向她來,她抬高眼,倏忽之間動彈不得。
濃眉星目的男人不但俊美無儔,那瀟灑的意態之外更有一分凡人難望其項背的尊貴威冷。
好像是從畫裡飄出來的人!
不知怎地,白痕居然流出唾液,彷彿是貪色的惡女。
她暗罵自己,“收回口水,不要叫人笑話。”嗯,或許不是因為這英挺的美男,她應該是為了那烤兔肉垂涎三尺。
“呃你、公子你……”哽了哽,她居然無法完整的說出話。
紫衫男人抿唇淡笑,深沉的眸子霸狂的鎖住白痕。
咚!咚咚咚咚!
這是什麼聲音?驚疑半響,白痕驀地雙頰燒紅,羞臊的怪情緒使她手足失措。
老天爺,她竟然聽見她自己的心跳聲。
這男人也聽見了嗎?
可是她幹嘛心跳如擂鼓?又不是夫子教學時要拿板子敲她呀!
一定是他那渾然天成的傲氣和邪魅使她心慌慌,對,一定是這樣。畢竟這兒是荒郊野外,畢竟他是她生平所見最最如神明一般的偉岸男人。
驟地,她生起氣來了,這人怎麼可以生得比女人家還要漂亮!
最最叫她惱怨的是他那該下地獄的可惡眼光,他一直盯凝著她,叫她的呼吸都備覺沉重,腦子裡亂亂哄哄的,四肢百骸的血液如萬馬奔騰似地竄跑急流。
也不知打哪來的勇敢,她竟然扯嗓對他怒囂,“沒教養!本姑娘可沒欠你一錢一兩,淨瞧著做啥!小心眼珠子掉出來翻滾。”
他仍是直勾勾地以魅光瞅視他,彷彿她是天外仙人似的研究著,然後他勾勒起一弧連牡丹花王都為之失色的深深笑意。
心窩口的某小角落似乎塌陷了,又似乎爆竹引燃似地燒得她好熱,幾乎要窒息,噢,莫名所以她的身子發軟。
“別笑。”一定是煙氣太旺,燻得人奇奇怪怪的。
他仍是睇著迷死人的笑。
她火了,“再笑。打掉你的牙。”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