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也巴不得能……”
白痕不耐煩地打斷他的叨絮,“究竟是什麼差事?”即使是總管還不是得仰人鼻息的奴僕。
“替小王爺暖床的……”
“小廝?”她又不是小少年。
“是侍妾!”和風凰只差一步,多麼的羨煞人啊。
白痕狼狽地倒退連連。侍妾?她恁是逃不開這命運嗎?
“白姑娘,你應該感謝祖宗積德,怎麼反而哀慘著臉?”
她惱怒地跺著腳兒,她才不當啥鬼王爺的侍妾,侍妾,哼,和奴隸無異,哦不,更慘!
她拔腿就往鋪外跑,但是幾個大漢彷彿早有準備,竟然用一大麻布袋子把她裝捆起來。
掌櫃見狀,搖搖頭,“只好這樣扛著你進王爺府了!”天大的好差事,這小女片子居然抗拒?
“嗚嗚!嗚——”
白痕拳打腳踢,用盡全力的蠕動身子,然而幾個漢子已經扛起大麻布袋子往內城走去。
完了,難道她真的是註定當個卑微到連尊嚴也要被掠奪的侍妾?
李霜降!你快快來救我啊!
不到半天腳程,裝著白痕的大麻布袋子已送達王爺府。
白痕被摔落在綿織軟榻上,她艱辛萬分的才從布袋裡鑽爬出來,四周一片寂靜,扛著她的漢子走了。她瞪大靈瞳,雖知這兒是親王的府邸,可是她依然訝異著極度華麗的內室。
地上鋪躺著刺貂和寒豹的毛皮,圓形樑柱一看即知是上好的黑香木所雕砌而成;榻下的小方石閃爍出既明亮又柔和的光彩,那竟是由三十顆珍珠所刻疊的腳踏兒!
光是這一小方石便是傾國傾城的價值呵!那個王爺不擔心讓貪心的僕奴竊偷去?
她嗤聲,“連個腳踏兒都這樣奢華,更甭說是日常起居的用度。”
這榻既細緻且綿舒,叫人枕了就捨不得下床,榻巾的繡功和質料十分殊奇,是進貢的嗎?
人,生而不平等。
那個皇帝的兄弟只因懂得投胎,便能夠養尊處優,受人又跪又磕頭的,當她被裝在麻布袋子的時候,光是聽著雜沓的足步聲和談話聲就可以斷定這宅子簡直是僕奴如雲,護衛的武兵更是猶如一隊軍旅。
恁多的下人只為伺候一個王爺?他的驕奢淫逸也未免連天都要嫉妒。
“白姑娘,萬福。”
幾個婢女走進內室,對她盈盈一躬。
“你們都知道我姓啥名啥?”
一婢女掩嘴輕笑,“姑娘是王爺的侍妾,也是咱們的半個主子。”
白痕不屑地嗤哼,“侍妾?那種色王爺的侍妾不只十個吧,什麼妾,和奴才沒有兩樣。”
婢女急了,“不可說王爺的不是,汙衊皇親可是殺頭的罪。”
白痕的倔強脾氣上來了!
“我說的是事實,況且皇親就不是人嗎,難道他多了一雙翅膀,能夠飛得上天?”
“王爺不是凡人,他會飛!”鼎鼎大名的戰魔小王爺啊!大唐皇朝的守護神。
白痕微愕,隨即笑聲如銀鈴般響著。
“他會飛?他是大鵬,或是飛禽?”
婢女們面面相覷,對於這姨妃的放肆調侃她們著實失措。
小王爺在眾人的心中可是和天神劃上等號的崇偉,雖然眾人無不駭凜他的冷光一眄……
須臾,一婢女上前,仍舊維持恭敬的態度,“姑娘請先入內沐浴淨身,奴才名喚春遲,是婢女們的主事。”
“入內?”
春遲走至一牆,輕輕一推,牆門立開。
白痕禁不住好奇也跳下榻,她走向霍然挪移的牆,稍稍一瞥,不得不讚嘆連連。
這是瑤池呀!她無法抗拒潺潺流水聲,跟著春遲走下階梯,果然別有洞天。
偌大的沐浴池分了冷泉和溫泉,片片的花辦兒灑落其上,粉紅淡紫,倍增瑰麗氣氛。
“好香。”她閉眼,貪心的嗅聞著飄浮著的燻人香氣。
春遲答道:“這是西域的豔蕊花,珍貴得很。”
這香味兒比酒更讓人迷醉呢。
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她顫了下,一想到沐浴後的她只是一盤可口的食物,等著那色王爺的吞食,她就不自禁的慌惶驚恐。
她的身子、她的尊嚴即將被糟蹋,她轉身——
“白姑娘!”四名婢女擋住去路。
“走開。”
春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