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仍然不見男子放下自己。
許久不見動靜,於是緩緩睜開眼,卻發現男子正盯著自己,眼神複雜,尹塵似乎在其中看到了一絲心疼。
掙扎著擺脫禁錮,卻突然被拉進堅實的懷抱,隔著衣物,竟發現洛漓心跳不似常人,越是收緊手臂,置於胸前的雙手越是想要推開,男子不悅,緩緩放開,手卻突然被尹塵抓住,搭上腕處動脈,“為何心跳這麼快,你身體可感覺有何不妥?”
看著眼前女子驚慌模樣,心裡突然劃過一陣暖流,卻又被這荒唐的詢問逗得不禁笑出了聲,“看你平時足智多謀,沒想到也有愚蠢之時。”
不解的望向男子,並未發現任何不妥,於是定下心來,可瞬間又皺起眉頭,“洛泱呢?他可還好?”
“你這心裡可有裝過自己?”微微搖頭,牽起女子手腕,傷疤觸目驚心,不悅的抬頭,“可知道是誰劫持了你?”
“似乎是雪赤的下毒者,我當時看不清他容貌,也無法探知他底細,”頓了頓,“可他言語中似乎對你充滿敵意。”
“有太多人對朕充滿敵意,也不在乎多一個兩個。”不以為意。
“但是有件事我百思不解,既然大費周章的想要劫持我,為何在我逃離之後卻不再追蹤?難道莫太師大費周章只為給我安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朕認為,此事並非莫玄所為,兵權還未到手,朕若是此刻出事,於他也是隻有百害而無一利。”
“那是何人所為?”
“還不知。”洛漓伸手將尹塵額前的碎髮捋到耳後,望著她蒼白的臉,不免眼中盡是溫柔,“你也要愛惜自己的身體,這段時日就在月雪殿靜養,不要再想其他。”走時,像是忽然想起來什麼,轉身意味深長的望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女子,“這鶯氳閣,你最近就不要踏入了。”
疑惑的抬起頭,卻只來得及看見明黃的背影。
鶯氳閣燈火已熄。密道中,洛漓一襲紅色便裝臉色冷若冰霜,“北安埋伏不用輕舉妄動,洛泱,將軍的回朝之隊照常進行,朕要你提前與裴焰避開官道,由水路回朝。有北安分散莫玄的注意力,你二人也會一路無阻。”
“臣弟一定將裴將軍安全帶回王宮。”洛泱面色平靜,“只是王兄,莫玄不會就此善罷甘休,若要在將軍回朝期間無恙,恐怕不是小心謹慎就可保他周全的。”
“這個朕自有辦法。”嘴角勾起,似乎胸有成足。
秋意將至,氣候也有些微寒。尹塵正欲午睡,就感覺有浩浩蕩蕩的陣勢逼近月雪殿,眉頭緊鎖,還未轉身回屋,就聽到纖細的嗓音劃過頭皮,“柔妃駕到!”
人未到,脂粉味就飄蕩過來,尹塵不免打了個噴嚏。
“君上真是憐惜靈女,這行刺一事還未了解,靈女就可以悠閒的在院中漫步。”幾月未見,柔妃腹部已經微微隆起。
“柔妃也說,事情尚未了結,君上定會還微臣清白,微臣只不過在等這行刺一事水落石出而已。”稍微拉開距離,眼神直勾勾的望向眼前的妖媚女子。懷孕並未讓她的容顏有所減退,反而越發有韻味了。
望著眼前女子眼中已經變為青色的鶯氳花,臉色驟然一變,只是瞬間,又恢復了常態,“聽聞靈女在刑部遭人暗算,中毒不淺,危機性命。今日一見,便知是以訛傳訛,靈女如此雅興,本宮愚昧,不知這毒是如何解的?”
“哦?柔妃真是訊息靈通。毒性暫時被壓制住,不勞柔妃費心。”眼神逐漸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只不過,柔妃聽聞微臣中毒不淺,可有聽聞所中的是何毒?又是如何得知微臣性命危在旦夕?”
尷尬一笑,“聽聞的事哪有根據,讓靈女見笑了。”轉身訓斥身邊的婢女,“你這賤婢,從哪裡聽到這等閒言碎語,害的本宮如此擔憂,下次若是再不弄清楚,小心本宮打爛你的嘴!”
驟然跪下,慌忙叩首,“柔妃娘娘饒命!茯苓再也不敢了!娘娘饒命!”
“別求本宮,若是靈女不怪罪,本宮就放過你!”
慌忙爬到尹塵身邊,“靈女饒命!茯苓再也不敢了!”額頭敲擊地面,沒幾下便流出鮮血來。
“起身吧,本官不追究。”眼角閃過一絲心疼,這婢女,與紙鳶也相差不大,說白了,也只是這權利之爭中的犧牲品。
這一絲心疼卻被柔妃捕捉到,尹塵,你的心軟,倒不失為一根軟肋,這弱肉強食的地方,你遲早會學會狠心。只不過,本宮絕不留你到那時!
“既然靈女不怪罪,你就起身吧,”不再看一眼地上的婢女,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