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安定了不少,頭剛枕到床沿,便酣睡過去,尹塵微微搖頭,眼中浮現出一絲心疼。
夕陽映在軍營的帳篷邊緣,斜斜的照進撩起的簾布之內,洛漓,若我真的還剩下不足一年時日,至少,可以再幫你做些什麼,否則,憑何去讓你刻骨的緬懷?這一次,是我自私了。
一夜休整,各司其職,每個人都在自己的軌道上忙碌,晨光將四周照亮之時,拉特城門也緩緩開啟,北戎恭候多時的百萬大軍頃刻間戰馬飛揚。
一陣廝殺聲劃過天際,在祁連山的阻隔下回聲陣陣,為首的男子眸中嗜血般張狂,面具將容顏遮掩了半邊,望著南凌將士誓死守衛的城門突然暢通無阻,迅速揚起手臂,大軍驟然停在城門以北不足千米之外。
一陣悠揚的笛聲徐徐飄出,若影若現的敲擊著男子耳膜。
輕眯雙目,不羈的眼神慵懶而邪佞,坐於戰馬之上,緩緩上前些許,身邊之人慾阻止,男子卻只是揮揮手臂。
只見城門樓上之人白衣飄蕩,玉手置於木笛之上,曲風婉轉悠揚,與千軍萬馬之勢格格不入。凌厲的目光掃視城內,只有寥寥數人,也只是佝僂著背脊百無聊賴的揮動著掃把,整座城池空空蕩蕩,與探子所報的援兵已至截然相反。
再次抬起頭望向城上之人,仔細辨析容顏,只是瞬間,便挺直背脊。眼中滿是不解之餘嘴角也多了一絲玩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女子一襲男裝,墨髮束於腦後,白皙的肌膚在毒日的照射下微微泛起紅暈,眼中卻沉著冷靜,嘴角微微上揚,冷眼俯瞰面前的浩蕩。
“王,今日南凌如此反常,恐怕有詐!”身後男子正直壯年,粗獷的鬍鬚將臉龐襯托的極具英氣,面露狠色,讓為首的男子眉頭一蹙。
“納古斯將軍的意思,今日不宜攻城?”雖是詢問語氣,胸中似乎已經篤定這詭異的反常。
“待末將仔細打探虛實,以保萬無一失!”
“就依將軍之言。”
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