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髮髻高高豎起,一襲白紗蓋住半面容顏,兩端系與髮髻根部牢牢纏繞,猶抱琵琶之勢讓尹塵好奇倍增。
☆、第七章 遭遇劫持
“她是何人?”望著遠去的背影,不禁問道。
“她是祭祀的掌燈女。”
“不是有聖女嗎?為何還要掌燈女?這祭祀規矩果真繁冗。”嘴角笑意若有若無。
“聖女是祭祀的操控著,而掌燈女卻負責為亡魂引路。”
“哦?”饒有興趣的望著不厭其煩的女子,“如何引路?”
“以女子之血,度亡魂之魄。”悠悠開口,卻讓尹塵背脊一涼。
“女子之血?需要多少?”
“血槽紋路填滿即可,一人之血足以。”
“一人之血?”大驚失色,“那豈不是要搭上一條命?”
緩緩轉過頭,眼中甚是不解,“能為亡魂引路是至高的榮耀,犧牲區區性命又如何?你以為任誰都有資格掌燈嗎?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身的處子之血,才能流入神聖的血槽中,否則便是對神靈的褻瀆,亡魂也會不得善終!”
微微張大嘴巴,卻不知如何開口。
“紅鬼能嗅出一切,你不用擔憂這女子是否適合,只要不符,她斷然無法矇混過關。”
“還有人會矇混過關?”
“當然!”女子嘴角一撇,“想做掌燈女的人多了去了,這無上的榮耀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話語間女子已經步入古剎。
古剎四周的沙丘起伏延綿,將四周圍成天然屏障,遠處草原與沙漠的接壤處稀稀拉拉的長著幾株青色,在炎熱的沙漠中格外堅強。
回到宮殿處時已是日暮。北戎的氣候晝夜溫差較大,三伏之日竟有了一絲初秋的涼意。
才坐下沒多久,就聽到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女子手中晃盪著酒壺,不請自坐,“來!嚐嚐我北戎的馬奶酒!”
眼中的笑意不減,期盼的眼神盯著尹塵的一舉一動,直到女子放下酒杯。
“甘甜可口,彷彿還有一股奶香味。”
“你若喜歡我明日再送你一壺!”端起一杯一飲而盡,瀟灑之意不遜色於任何男子。
突然一陣頭暈目眩,下意識的抬起眼簾,眼中的凌厲掃過面前的女子,只見女子單手支起眉心,也是昏昏欲睡,“為何今日酒量如此不濟?”還未說完便沉沉倒下。
尹塵抬起沉重的手臂,推了推趴在桌角的女子,卻絲毫不見她動彈。
須臾間,一道黑影閃過,還未來得及看清,只覺得脖頸處驟然一痛,便也沉沉倒下。
睜開眼睛之時,下意識的望向腕錶,計算時日,此刻正是次日中午。雖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方形視窗斜斜照進幾縷光線,緩緩抬起手臂撫向額頭,只覺得頭痛欲裂。
“醒了?”
驟然放下手臂,尋著聲音的來源,只見男子一襲藍色長袍立於自己前方約三米左右,想要握緊手掌,卻發現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來。
“祁襄,你想怎樣?”放棄掙扎,眼中滿是不解。
“你損我北戎大軍三十萬,你說我想怎樣?”男子內心的不滿如數爆發,聲音也不免高了幾分。
“若是心中有恨,便大膽說出,何必借他人之手大費周章?”早知眼前男子非善類,卻沒想到會為她費盡心機,心中頓時一陣警覺,身體也不免後退了些許。
“只怪王兄鬼迷心竅,才容你至今!”話語中夾雜著咬牙切齒,“既然王兄下不了手,就由我來替天行道!”話語間快步接近尹塵。
艱難的躲過男子的禁錮,卻無法抵禦招招連環,最終因體力不支而倒地,下巴被粗暴的鉗住,來不及思考,男子手中的瓷瓶已經傾倒,頓時一股辛辣的液體順著嗓間流入腹中。
下巴被甩開,男子扔掉手中的殘留,居高臨下的望著因被嗆著而不斷咳嗽的女子。
許久,才平息了急促的呼吸,抬起臉龐,眼眸因劇烈咳嗽而泛起漣漪,“你給我喝了什麼!”
“中了雪赤之毒,還能活到現在,是蒼天無眼!”厭惡的瞥了女子一眼,“我只是解除了這南湯之水的禁錮,好讓你早日解脫。”
“你…”還未開口,頓時一陣倦意來襲,眼中的藏青色逐漸變為妖魅的紫色,將蒼白的臉頰映襯的如鬼魅般妖豔,心中的恨意似乎要將男子灼燒,這毒,是洛漓冒著生命危險親自與她踏足南湯才得以緩解的!洛漓用生命守護的兩年,竟然被他用一瓶藥水便生生摧毀!祁襄,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