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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蟒?王后可有受傷?”
“說來也奇怪,這巨蟒通體紅,夜色中穿梭較快,微臣來不及看清,但是,它卻無害人之心,王后也未曾聽聞遭襲,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王后何時離開的王宮?為何她會混入暗魂之內?”
“這……”裴焰思索許久,只能搖頭,“微臣不得而知。王宮守衛森嚴,並未發現任何不妥,但若是王后心繫君上,定會想盡辦法出宮,守城之人也不會將目標鎖定在南凌王后身上。是微臣失職,讓王后身陷危難,請君上責罰!”
身形還未跪下,洛漓俯身將裴焰扶起,“將軍不必自責。”
“君上,為何不見靈女回宮?”裴焰斟酌再三,還是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洛漓臉色驟然一變,聲音也不免冷下了幾分,“她不想回宮,朕也勉強不了,此刻有洛泱在她身邊,也省的朕操心。”
“君上,請恕微臣多嘴,靈女雖性情剛烈,卻待君上一心一意,微臣雖是一介武夫,也知曉患難見真情,不管君上與靈女間有何不快,微臣都願君上能原諒靈女,與她重修舊好。”
“原諒?”洛漓嘴角邊多出了一抹無奈,“她膽子如此大,哪裡需要朕的原諒。”掩下愁容,垂下的眼眸緩緩抬起,“裴焰,這段時日辛苦你了,暗魂這邊已經有了些許眉目,你先休息一段時日,等待時機成熟,與朕一起看場好戲!”
望著面前的男子,邪魅的勾起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隱藏在唇邊,竟多了一絲邪佞,聖意無法揣摩,只能恭敬的應允,“是。”
寒風肆虐,將整個南凌吹得刺骨,偌大的王宮再一次恢復到了昔日的淒涼,男子一襲紅色披風,立足在月雪殿,久久未邁開腳步。
“你就那麼喜歡不請自來?”
“你是君上!我哪敢!”
“君上當真許我在在王宮肆意妄為?”
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心中劃過陣陣暖流,短短數月,便已經物是人非。月雪殿如今已不再燈火通明,那裡,已經人去樓空,自己再也無法念想著歸宿,而在深夜批閱奏摺之時不自覺的輕笑出聲了。
只是,塵兒,之前是莫玄,而如今,敵暗我明,你已經為我傷痕累累,不管是身,還是心,都在踏足南凌之後而一再被傷害,雪赤之毒,竹林之險,罅隙之地和身陷北戎,此刻,若是朕還自私的將你留在身邊,朕無法想象接下來還會有怎樣的艱難險阻要將你趕盡殺絕,所以,此刻你遠離王宮,遠離這個是非之地,於你而言,百利而無一害,況且有洛泱守護,朕也放心許多,待朕處理完這一切,再與你攜手看盡人間繁華!
突然一抹嬌小的身影將男子思緒拉回到現實,站在暗處,狹長的鳳目輕眯,匯聚成危險的焦點,最終鎖定在稚嫩的臉龐上,在腦海中不斷搜尋,紙鳶,尹塵的貼身婢女,這麼晚了,她從何處回來?
等了許久,不見紙鳶再有其他動作,便喚來冷寒,叮囑他注意紙鳶的一舉一動之後,一躲避侍衛,離開王宮。
月色朦朧,將女子身影拉的很長。尹塵坐於鞦韆上,百無聊賴的呵出白色蒸汽,再看著它逐漸消失。鶯氳谷中的藏青色在月光下同樣綻放的如火如荼,而她,就這樣守著這樣一方淨土,以一種倔強的姿態,從未離去。
洛泱手拿披風,踱步接近女子,嘴角淺笑,眸中一片暖意。
“又跑出來,不聽話。”隨手幫女子繫上,話語中盡是責備。
“睡不著啊,”女子起身,“你看,這鶯氳花一直這樣開著,它們就不累嗎?”
“累又如何,誰讓它們一出生便是鶯氳。”不由分說的拉過女子柔荑,置於大掌中摩挲著,想要溫暖一點手中的冰冷,“隨我回房。”
不再拒絕,腳步抬起,望著洛泱蹙緊的眉頭,突然快步上前,伸手將男子額頭撫平,“對嘛,這樣才好看!”
冰涼的觸感在臉上蔓延開來,心中的悸動似乎要突破胸膛的束縛,男子眸中瞬間波光瀲灩,望著女子的神情也多了一絲迷離。
感受到了洛泱的無常,沒來由的心中一緊,掙脫緊握的手掌,搭上男子脈象,“為何心跳如此快?”又將手背試於男子額頭,“是不是發燒了?你還說我,還不是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別動!”身形一退,想要遠離,“無事,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未等到女子反應過來,已經轉身回房,只留下尹塵還立在原地,一臉錯愕。
索性不去理會,回房躺下。
突然之間全身無力,模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