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臨,回寢殿的路上仔細回憶著可用資訊,卻不想撞到了同樣身單影只的陌生女子。
“你為何在此?”不悅的抬頭,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後,嬌嗔著。
“你又是何人?”微微皺起眉頭,卻瞬間又恢復平靜。
“我是念妃,”等待片刻,不見女子行禮,便驗證了內心的猜測,“靈女好悠閒,這是從哪裡歸來?”望著身後如墨汁般散開的夜色,竟是滿臉期待。
“念妃?”重複著,“若我沒記錯,君上似乎只有王后一人。”滿腔的不解。
“怕是以後君上要雨露均霑了,本宮剛入宮,還請靈女多擔待。”試探的開口,眼角瞥向尹塵,想從其表情中看出端倪,卻發現無任何的波瀾起伏。
“哦?”眉眼輕佻,“既然剛入宮,為何不去侍奉君上,卻和微臣一般在此閒逛?”
“入宮的又不止我一人,此刻有柔妃侍寢,本宮倒是得空了。”話語中盡是醋意,但眸子中的那一撇不屑卻可惜了這精湛的演技。
“那念妃繼續欣賞這醉人的夜景,”尹塵微微頷首,“微臣告退。”
夜色來襲,長樂軒中卻燈火通明,女子軟玉溫香,彷彿無骨般妖嬈。
“君上與臣妾飲了這酒,就讓臣妾伺候您就寢吧!”媚眼如絲,彷彿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勾了魂去。
洛漓一臉醉意,端起酒杯,卻因看得出神而未能握緊手中的觥籌。
“君上小心。”銀鈴般的笑聲響徹整個閣樓,低頭去撿地上的觥籌,卻刻意的露出若影若現的酥胸,只是不知,在她低頭的瞬間,一顆藥丸順勢放入對面的酒杯中,一抹嘲諷的淺笑在洛漓的嘴邊一閃而逝。藥丸入酒即化,頃刻間,滿滿的美酒又遞送到洛漓嘴邊。
洛漓接過酒杯,但並未飲下,而是置於桌子上,順勢端起對面的酒杯,同樣遞送到對面的女子嘴邊,“愛妃先飲。”
笑聲更加魅惑人心,端過酒杯,垂下眼簾,掩過眸子中的一絲狠戾,一飲而盡。
“輪到君上了!”眼前的男子果然不好對付,這媚術於他而言也只是隔靴搔癢,如此小心謹慎,虧得自己有充分準備。
燥熱來襲,也未看清眼前的男子有無飲下參有媚藥的酒水。男子將其打橫抱起,朝著帷帳走去,這藥果然厲害,就連自己也無法控制,腦海“轟”得一聲,理性全無,洛漓勾起嘴角,望著眼前已經睡去卻臉頰酡紅的女子,“不自量力!”
夜色濃稠如墨,尹塵回到寢宮中時紙鳶已在門外候著,見夜色中那片白色歸來,快速披上已經準備好的披風,“霜露重,靈女注意身體。”披風的厚實擋住了初春的料峭,尹塵心中一暖,“以後不必等著,太晚了就歇下吧,我也不習慣被人伺候。”
“是。”知趣的退下,不再言它。
剛回到寢殿,就聞到了一股酒味,關上殿門,看到洛漓立於窗前,燭光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連那一襲明黃也顯得格外單薄。
“你就這麼喜歡不請自來?”紙鳶並未通報,可見洛漓一如既往避開了宮女,隻身踏入這寢殿。
“你很忙嗎?”沒有了質問的語氣,也沒有期待回答的咄咄逼人,卻轉身坐下,面前的酒壺顯得有些冰涼,洛漓抱起飲了一口,由於動作較大,部分從兩側溢位,竟打溼了那一身明黃。
“你不是剛得了新寵,為何要在此借酒消愁?”涼風從窗臺吹入,尹塵不自覺的關上了窗戶。
“尹塵,有些事情,並不是你眼睛看到的那樣,亦或者,你看到了,也只當沒看見。”今晚的洛漓,褪去了平日裡的城府和邪魅,卻有了一絲寂寞與無助。
“酒多傷身,你還是節制點。”不知如何回應,也只能關注眼前。
“我有點累了。”單手支起尖銳的下巴,微微闔上鳳目,燭光搖曳,卻溫暖不了這一室冰冷。
“我也累了。”輕聲呢喃,解下身上的披風,小心搭在洛漓身上,順勢坐下,輕嘆一聲,卻發現眼前的男子已經酣睡過去。
醒來時是和衣躺在床上,偌大的房間已經空無一人,若不是窗臺上已經見底的酒壺,尹塵彷彿以為昨夜的洛漓於她只是個夢境。
早朝的路上,宮女相互談論,“昨夜君上竟然留宿了長樂軒,可見那柔妃有的是手段。”
“你也不看看那柔妃長得什麼樣,那一顰一笑盡顯媚態,也難怪迷了君上的心,我是個女人多看兩眼都受不了!”
“看來王后再得寵也抵不過歲月的侵蝕。”
“小聲點,不要多嘴了,萬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