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幸中槍,尹塵連他的葬禮都未來得及參加,可惜到死,都沒有屬於自己的墓碑。忽然眼前一片模糊。
“咳咳…”適度的掩去淚水。
“怎麼還會嗆到?”輕拍後背,掌心不似先前的冰涼,卻有了一絲溫度,隔著衣物傳到心臟的最深處。
“洛泱之前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謫仙,綠茶性寒,卻也與你相稱,而現在,你似乎身體有所好轉,面色紅潤,倒是多了幾分人氣,紅茶性暖,更能體現你的和煦。”尹塵微笑著歪著頭望向眼前的男子,許久,“只不過,你是不是昨晚沒睡好,你看,黑眼圈都出來了呢!”
“偶得一書,昨日熬夜看晚了。”
突然一陣警覺,“是嗎?什麼書,竟如此吸引,讓我也大飽眼福?”想到昨夜的鶯氳閣,卻不想聲音的溫度也減低了許多。
“商經,”覺察到了眼前女子的變化,“太晚了,竟沒有了睡意,於是到湖邊散了散心。”
“哦?”尹塵音調抬高了幾分,“那洛泱可聽說了什麼?”
“我知道你與柔妃的事,只是塵兒,我信你,因為你不與南凌為敵,自然也不會與南凌的子嗣為敵,至於其他,你願意說,我願意當傾聽者,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強求,畢竟,心裡的事那麼多,若是傾倒乾淨了,也就無趣了。”端起紫砂杯,不再多做解釋。
尹塵微微垂下眼簾,自己也藏了那麼多秘密,何苦期待旁人對自己如數相告呢?只要這其中沒有爾虞我詐,又何必那麼較真?
“夜風還是有點涼,你也要注意多穿件衣衫。”
洛泱微微一笑,望向那一地藏青色花海。
一直到暮色降臨,尹塵才回到月雪殿,閒來無事,紙鳶也並未在殿門等待,尹塵走進內閣時一抹硃色身影正立於窗前,聽到開門聲,轉過頭那一瞬間讓尹塵失了神,退去一身帝王之服,那一身硃色在月光下更顯得嗜血般邪魅張揚,恍如罅隙之地的初見,一轉眼,已經一個月了。可這一個月竟過得如一年般艱辛。
“回來了?”看著眼前失神的女子,嘴角微微上揚,“想什麼這麼出神?”捋過她額前的碎髮,動作小心輕柔,瞬間回過神來,尹塵防備的避開,這種下意識的躲避讓洛漓很是不悅。
“你在怪朕?”
“微臣不敢。”垂下眼簾,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這距離,還是因為這後宮紛爭又拉開了。
沉默了許久,洛漓輕嘆一聲,“尹塵,有些事,朕也是身不由己,你可能明白?”
“微臣明白。”抬起眼簾,望著眼前的男子,“只是,君上是真的相信微臣,還是順水推舟?那夜,君上明明在微臣這…”
“你怎知朕不是相信你?這也只是你的獨自揣測罷了,尹塵,你自私的把所有人拒之門外,自私的揣摩別人的心思,把一切都想象成背離自己的場景,於是開始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所以你孑然一身,”頓了頓,“你同朕一樣,都是孑然一身。”
又是許久的沉默。
“君上當真允許我在這王宮肆意妄為?”試探的詢問,帶著不易察覺的期盼。
“朕說過,朕許你肆意妄為,但是她,你和朕一樣,要保護。”
“君上說的可是王后?”這層隔膜,怕是越來越難捅破了。“君上若真的想保護,只怕要失望了,有些事,過猶不及,君上一開始就給予微臣無上的恩寵,還不是一樣將微臣推向了風口浪尖?這一個月來,微臣過得很辛苦,只怕王后不似微臣,能承受君上如此大的恩澤。”
“你說的,朕又豈會不明白?”只是,朕保護了溪姚,卻會因此而傷及到你了,可是朕也是無可奈何,尹塵,你若是怨朕,也是情理之中。
覺察到月雪殿周圍的監視因自己長時間未離去而已經結束,洛漓的眼神瞬間恢復了光彩。
“這天下安定太久了。”洛漓轉身面對著皎潔的月光,突然感慨。
“洛漓,你其實不用試探我,我不是,”尹塵思慮再三,這樣猜忌的日子讓她覺得窒息,“你可以拿我做掩護,”多年的生死邊緣,有沒有被監視,這種本能是不會錯的,“只是,你要告訴我,否則,我如何去配合?”
“朕就知道,朕的靈女不會叫朕失望,”這女子果然蕙質蘭心,“朕需要出宮一趟,你隨朕一起。”
換上一襲男裝,從僅有的揹包中拿出裝備,“我不會輕功,有的就是這繩子,但是絕對不會輸給你。”
“太過要強的女人不惹人憐愛,尹塵,你不是不明白這點。”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