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也給繞進來了。”
笑荷顫抖著聲音,道:“姐……姐,那個丫頭,就、就那沒了,我看見、看見她地眼珠子都要爆出來了一樣,她的背上沒有一塊好肉,就這麼生生的沒了。”
詠荷上前輕輕攬住笑荷,道:“妹妹,別想了,不怨你,怨姐姐,怨姐姐沒本事,才讓你受了委屈了。”
笑荷忽然緊緊抱著詠荷,哭道:“姐姐,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這些人都好可怕,你一個人,只會被欺負,那個林嬤嬤,好嚇人,還有老福晉,平日裡看著那麼和氣的一個人,竟然也有這樣一面。”
笑荷還在哭著,詠荷卻沒有覺得感動,她的心有些寒了,可是卻仍然忍著心裡的不滿,低聲寬慰著笑荷:“妹妹,別想太多了,老福晉本來一向就是個和氣的人,如今也是聽了咱們的話,為了保護我肚裡的骨肉,才默許林嬤嬤下這種狠手的,你要記住,老福晉再寵著你,也是有個限度的,你長的是像秀格格,可你畢竟不是她的骨肉啊?”
笑荷愣了一下,顯然,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會說出這番話來,不過很快的,她就回過神來,道:“姐姐,咱們阿瑪也是希望我們姐妹能相互扶持的,他老人家難道也錯了嗎?”
詠荷嘆了一口氣,道:“我知道,阿瑪是想著,咱們姐妹同心,可以有商有量的,可是你來這府裡不是一次兩次了,你也看到了,王爺對你沒有一點心思地,他地心都在福晉身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已經不要臉面的那樣求著王爺,如今才有了這點王爺的骨血,這個孚王府,想要進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那個景春呢?她之前可是很風光的,王爺為了她,連福晉都給罵了,還讓她掌了府裡一半的權。她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笑荷倔強的抬起頭來。
詠荷看著妹妹這樣執迷不悟,可是卻是一點法子也沒有,只得道:“你
春比?她未進府前,就是個才女,還進過女子學堂你呢?別傻了,她以前再風光,現在又如何?”
“姐姐,夠了,我知道,你是怕我進府了,王爺會不再理你,我們姐妹會反目,你放心,如果王爺真的寵了我,我一定不會忘了姐姐的,到時我們同心協力,還用怕嫡福晉和林嬤嬤嗎?”
詠荷見自己地妹妹是怎麼也不肯聽勸了,只得道:“好好想想,你今天看到的一切,已經有個人就這麼死在你手裡了,再好好想想,為什麼林嬤嬤會帶你去看,難道真的只是為了讓你去和那個丫頭對質嗎?”
詠荷說完便起身走到外間,衝著站在那兒的一個婆子道:“今兒個已經晚了,你快些吩咐外面地人,趕緊把馬車套上,再多派幾個人送笑荷回去。”
那婆子忙應聲去了,詠荷卻並沒有進裡間來,而是直直的向自己地書房走去,不再理會笑荷了。
老福晉給慈禧上了個摺子,將景春為了跟側福晉爭寵,企圖謀害載沛骨肉的事情,都回報了上去,可是最最讓人想不到的是,慈禧早已經忘了,忘了這個被她一頂軟轎給抬進了孚王府的格格,只給老福晉回了一句話:“如此惡婦,不得輕饒。”
景春的格格被削了,再次被扔進了孚王府的地牢,可是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又出了一件事,這事兒被傳了出去,於是京城裡鬧地沸沸揚揚,那位曾經得王爺萬千寵愛的小妾被扔進了地牢,而原因卻是她紮了個小人兒,想要對側福晉地肚子下毒手。
本來這不過是件小事,每一年裡,哪家高門大戶不死個小妾,不死個丫頭?可偏偏這個時候正是新政實施,各處學子都在討論著科學,而各大報章的內容,也都以科學為主,所以這件事兒,剛好撞到了槍口上。
本來孚王府死一個小妾,不是什麼大事兒,可是有心人卻拿了出來,到處宣揚,於是一聲討伐封建迷信地大會開始了,載沛再次處在了風口浪尖之上,而向載沛出無情攻勢的人,其中卻有康有為。
所有地報紙都在討論著,不過是無知婦人搞出來的巫蠱把戲,又不能真的起到什麼作用,現在是講求科學的時代,怎麼還能相信這些無聊的把戲,甚至為這麼一件事還傷了一條人命,這在許多學生的眼裡,是不能寬恕的。
於是,載沛這個曾經是眾學子心中的楷模人物,一夜之間聲名狼藉,更多的人指出,載沛是留洋歸來的人,又怎麼會相信這種無中生有的東西,看來,載沛也許在德國並沒有學到什麼真本事,只怕是徒有虛名。
而康有為以此事為由,向光緒上書,提到載沛行為不檢,而至家中妻妾不和,導致此等悲劇,一個連家也管不好的人,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