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二人便帶著仍在沉睡中的小女孩進了房子。那人自拉了馬車,轉到巷子後面去了。
渡邊一進去,就看到老闆娘正坐在那兒,面前一本帳本,還有一個算盤,打了聲招呼:“阿香?”
阿香抬起頭,一張精緻的臉蛋,可是在眼角卻能看到很明顯的尾紋,看起來也有四十歲上下了到渡邊,放下手中的筆,又看向了瘦子懷裡抱著的孩子,她微微皺了皺眉頭,問道:“來路可有後患?”
“放心吧,我們打算在你這兒歇兩日再走,這個孩子你看著給個價吧,她身上所有的東西我們都已經處理掉了,除了我和阿司,不會有人知道她的來路。(讀讀窩 。Duduwo。)”
“處理了?賣到哪兒的?”阿香有些不滿。
“放心,沒有賣,全扔到海里了。”
阿香鬆了一口氣,看向那個孩子,又道:“怎麼還在睡,你們的藥可是下的太重了?”
“早上醒了一會兒,我們怕她鬧,就又餵了藥,藥量不重,一會兒就應該醒了,還是快找人來接手吧。”渡邊的語氣有些急。
“交給我吧,都還沒起床呢。你們也是常來的,自己到後面去歇一歇吧,不過最多兩天,兩天後就給老孃滾蛋。”
“呵呵……放心吧。”渡邊看著生氣的阿香,難得的笑了起來。
阿司把孩子交給了阿香,便跟著渡邊一起往後院去了,路上他有些不解地道:“阿香怎麼每次不肯讓你多留一會兒?當年你家裡富貴的時候,可沒少照顧她,若不是你,你也不能接手這裡了。”
“行了,現在我這個樣子,誰還肯跟我來往,她能讓我每次來歇兩日,已經是不錯了。”
“那孩子真的就交給她了?”
“是,交給她了,我們不說,她不會知道的,更何況,我也算對的起那個孩子了,交給阿香,至少她的日子不會太苦,哼,本來我是想扔給前面的那些暗娼館的。”
阿司愣了一下,還想要說什麼,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到了往常住的房間,跟渡邊一人一張床,歇了下來。
秀雅慢慢張開眼睛,看到一張極和氣的臉,正衝她笑著,她好容易才擠出一個字來:“餓。”便開始大哭起來。
好容易喝了一碗粥,安靜了下來,阿香問道:“告訴媽媽,你叫什麼名字?”
“你不是我媽媽,我不告訴你。”秀雅極為堅定的道。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媽媽了,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又怎麼知道應該叫你什麼?要不,我給你另外取一個名字了?”
“不要,秀雅不要別的名字,我要秀子媽媽,不要你。”
“秀子媽媽出遠門辦事去了,要很久很久才能回來,她怕沒人照顧你,所以才把你送過來的。”
“真的嗎?”秀雅滿眼的困惑,可是卻不知道阿香的話是否可信,她下意識的把手指含到嘴裡。
阿香輕輕地拉下她的手,道:“你已經是大孩子了,不能再吃自己的手指了。”
秀雅忽然又掉下眼淚來,抽抽答答地道:“秀子媽媽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秀雅太累了,終於安靜的睡著了,她安下了心來,卻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正為了找到她,而斗的你死我活。
“還沒有查到嗎?”
“回大人,有查到,在碼頭上曾經出現過兩個人,屬下等去查過了,那兩個人是人販子,專門拐賣模樣清秀的小孩子,賣給那些藝ji坊的。”
“確定了?”
“是的,大人。”
“好,把人都散出去,一定要儘快找到她。”
“大人。”那人猶豫了一下。
“說。”
“大人,這日本有那麼多的藝ji坊,我們要從哪裡開始找?”
“要我教你嗎?”平淡的聲音,終於帶出了一絲怒火。
“屬下這就去。”
範強那張英俊的臉已經有些扭曲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倒黴,在日本的最後一年了,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本來已經內定要接替他的人,也在這次事件當中犧牲了,為了掩護其他同伴,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斷後。
範強的心在流血,那個人不僅是他的接任者,更是他的摯友,現在他要回國的行程無限期的延後,可是在中國,卻又多了一個失去親人的家庭。
只有在一個人的時候,他才能悄悄落淚,十六歲,十六歲他們就一起來到了日本,在這裡十二年了,十二年來,他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