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紫英,你那副表情很難不讓人想多啊,而且我覺得凝雪人很好啊~活潑大方、古靈精怪、樂觀開朗,成天都在笑,這副性情讓我一度認為她就是菱紗呢~對吧~小藍。」紅小葵刻意帶出些淺淺的跡象,只盼這顆木頭能察覺。
可誰知這話反而起了副作用,紫英聽了臉色霎時變的冷凝。「她不是菱紗!莫要胡言亂語!」。
紅小葵也沒料到紫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當下徵於當場「………」。而一旁的藍小葵也被這低暍聲給震攝住。
話方落,見著兩個小葵臉上的徵然,紫英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抱歉,我失態了」。
見兩小葵依舊未回應,紫英頓時不知該說什麼,也只能隨意觀觀天后道:「夜深了,都早些休息去吧。」說完,便轉身欲離開。
紫英沒走個幾步,後頭即刻傳來:「紫英,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這是紅小葵的話,也希望紫英能明白她話中涵義。
紫英停下腳步,未回頭、未回應,只是沉默立著,一會兒才又繼續邁步離開。
看著紫英身影消失在黑夜中,藍小葵不放心的問:「這樣好嗎?女魅的話……」。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再說女魅的條件是對菱紗說,又不是對我,所以不算違約~我唯一不放心的是這小子腦筋到底會不會開竅?」紅小葵雙手交覆於胸前道。
紫英對感情太過於執著,一旦認定,便不會再有改變,即便對方心裡沒他、即便付出沒有一絲回應、回報,又或者是對方已逝去,他仍舊緊緊抓牢著這份情,即便他也死去,輪迴、轉世、喝孟婆湯,這份情仍是不願放開,一直盤旋於腦海、迴盪深扎於他心底最深最深的一處角落,堅決就這麼生生世世帶著走,無怨無悔。
真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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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不管是菱紗、還是凝雪,她(藍小葵)都相信她能辦到,只因為慕容哥哥愛的就是菱紗、更只有菱紗。
次日一早,紫英仍是與往常一樣,先是要去青鸞峰看天河,再御劍去處理些事,可在他準備出發之時,慕凝雪就這麼剛好也來到劍冢。
「咦咦?要去看天河啦?」慕凝雪露出個甜笑。
欲是怕被影響、被牽引,就愈是表現的更冷情,看著慕凝雪的笑容,紫英無語,依舊是冷著眼、凜著臉,不帶任何一絲情緒與情感。
無視他的表情和疏離,慕凝雪逕自個兒說自己的。「吶~我陪你去吧。」一個月的時間都跑這劍冢,再加上小葵早將紫英的種種事情都對她說了,所以紫英一貫的生活和會做的事情她都已很清楚。
紫英仍是像之前在崑崙修行一般,隔日卯時便會起床,然後到後山下的劍林對著成千把的劍行「注目禮」個把時辰,隨後才至青鸞峰看天河,順便檢視在青鸞所設的陣法有無異樣,再來則是御劍至崑崙頂端,觀視崑崙的大體情況。
哈!說到崑崙,明明自己就說不問世事,脫離崑崙,不再插手瞭解,結果呢?還是每日都會御劍去偷偷看,關心、操心就直說嘛~做什麼還要這樣偷偷摸摸的,小紫英怎麼看就還是跟以前一樣,如此的不坦率。
「不必。」他冷然擱下話,隨後欲出劍冢。
見他這冷冷的話,慕凝雪終是忍不住。「你給我等一下!」跑到他面前,她喊。
面對擋在他眼前的慕凝雪,他無心搭理,側身欲繞過,可這動作卻被慕凝雪猜到,她立即伸手抓住他手腕,可在她握住的那剎那間,慕容紫英似是觸到燙人的火焰、可怕的東西,下意識地迅速抽回自己的手。
而紫英這舉動直直地刺進慕凝雪的心,她望著自己的手,內心苦笑。
紫英恢復以往對人的冷淡、難以親近是因為這百年下來孤獨的關係,所以她可以瞭解,沒關係,可原本以為青鸞峰那日過後,她會更靠近紫英一步,誰知這一個月來卻是面對紫英的冷言冷情………但這些她都可以勉強視做不見,可如今紫英這舉動卻是讓她明白什麼叫心痛。
紫英真的就這麼不喜歡她……討厭她嗎……?
慕凝雪受傷的眼神,紫英看的清楚,一股罪惡感和莫名的心疼驀地由心底湧上來,溢滿他的胸腔。
「………」道歉的詞哽在喉頭,怎麼樣也說不出來,那股為她而莫名的心疼從何而來?為何而來?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兩人就這麼對望著,讓時間一分一刻流失,他無言、她無語。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凝雪終於靜下心,她壓下那些痛感,隨即刻意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