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誰教他們對父子都鮮少犯錯,讓人抓不到小辮子修理?
活該他們要倒大黴了!
刁胤夜被娘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的確是故意忽略段芊漫,刻意讓她知難而退,別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干擾。
但他絕對沒有想致她於死或傷害她的意思,當然也不想為她花那種心思——她不值得的。沒想到兒子竟然會出這種錯,實在教他難以相信。
“曉兒,現在回去將書房內的書全部抄一次,十天後我要驗收。”刁胤夜沉聲地處罰。
“什麼?爹,我——”將書房內的書全抄一次?!天知道書房裡的書有多少,還十天後要驗收,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還有話說?”刁胤夜冷眼一瞪。
刁念曉眼看奶奶這方求助無效,求他爹……就更不用說了,只好含著英雄淚,默默地轉身走向書房。
“好了,兒子也懲罰了,現在該做點表示吧!”刁老夫人問道。
“娘,你希望我怎麼做?”刁胤夜瞭解娘一定有腹案。
“唉!我怎麼知道?犯錯的又不是我兒子。”刁老夫人裝無辜。
“不過如果是我兒子打傷了人,就算對方並不是我老婆,而是個陌生人,我也會親自去看看她的傷勢,送上歉意,你說是不是?”她狀似提議,不過卻是命令的語氣多些。 刁胤夜沉吟了一會兒,不作聲。
刁老夫人卻是沉不住氣的質問:“怎麼?連去看看漫兒都這麼困難?”她有些生氣。 “不”刁胤夜頷首,“去看她是應該的。”
段芊漫怎麼也沒想到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丈夫的臉,雖然他臉上沒有太多情緒,不過她已經覺得受寵若驚。
“你、你怎麼會來?不是說很忙嗎?”她驚喜得幾乎快說不出話來。
“抱歉,曉兒頑劣了。”他的語氣完全像個孩子闖禍的父親,一副跟陌生的受害者道歉的模樣。
“沒關係,我又沒事,我和曉兒只是鬧著玩的。”段芊漫真摯地道。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額頭上好像纏了不少布,只是……有這麼嚴重嗎?連她自己都懷疑。“你沒事就好。”刁胤夜點點頭,立刻轉身走了出去。
他這麼快就要走了?可是她還沒看夠他。段芊漫頓覺失落。
“相公。”她急急地喊住他。
“有事?”刁胤夜回過頭問。
“我……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多陪我一會兒?”段芊漫央求道。
那雙骨碌碌的水眸含帶希冀的緊緊望看他,那嬌弱的模樣,讓刁胤夜一時失了神。
曉婉就是這樣,時常臥病在床,柔弱不已!
他沉默著,一句話也沒多說。
段芊漫的心沉了下去。人家是縱橫商場的首富,怎麼會有空陪她?
“沒關係,你忙你的!”她收回視線,露出一抹不怎麼有說服力的笑。
看到她失落的眼神,他的心也跟著收緊,似乎……有些心疼。
不、不可能,是錯覺,他的心早就隨著楚曉婉埋葬,怎會再有心。
他只是同情她,只是在彌補,畢竟犯錯的是他兒子,不是嗎?刁胤夜邊說服自己,邊默默地走到她身邊,找了張椅子坐下。
看著他的舉動,段芊漫心裡充滿狂喜,感動得幾乎熱淚盈眶。
他終於看到她、注意到她了嗎?
狂烈的愛意,因為他的舉動傾瀉而出,她用最熾熱的目光緊緊瞅著他,心跳得十分厲害。
融化他的心,是有希望的。
段芊漫真心地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一直守在門外的刁老夫人等了許久還是小見兒子的蹤影,唇邊不禁揚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希望一切都能否極泰來。
桃花堡能像它的名字一樣,成為浪漫又美麗的地方。
那一天,刁胤夜和段芊漫夫妻倆就這麼沉默著,直到深夜。
誰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刁胤夜不知道該說什麼,眼前的女人說是陌生人卻又親近;說是親人卻又那麼的陌生,對不擅經營人際關係的他而言,他選擇沉默以對。
段芊漫則是破壞兩人間好不容易和緩的氣氛,他願意留下,她已經太心滿意足了,不敢再奢求什麼。
就這麼的看著他的眼、他的眉、他的偉岸身影……
一抹滿足的俏笑掛在她臉上,始終沒有退去。
第七章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