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你想去哪裡走走,我可以義務當你的專人司機,這幾年來臺北的交通變化很大,你恐怕會很詫異。”
賀醒程綻開一抹絢麗的笑靨,“那我先謝謝你的好意。”
說完,她不經意的掃了高堤一眼,輕描淡寫的說:“或許明天我該先去總部看看,這麼多年沒去,但願那些夥伴們還記得我的存在。”
高堤的眼睛還是繼續盯著熒幕,似乎對於他們兩個在談些什麼他都興趣缺缺,他抽著煙,無動於衷,非常閒適。
他的泰若自然更激起了賀醒程的鬥志,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去“風雲際會”總部一探,看看高堤到底有什麼魅力可以獨領風騷。
“板橋TX銀行搶案,三名搶匪在與警方僵持五小時後落網,一名人質身受重傷,目前己送往市立醫院急救;‘華人報’一名黎姓女記者在這場搶案中受傷,送往醫院急救,本案目前正全力偵查是否有未落網的幕後主謀……”
徐峰岸幾乎在聽到這則新聞播報時就驚跳了起來,他挺直的背部明顯一僵,斯文俊逸的臉上出現了今晚第一次的鐵青。
“高,若桐……”
高堤這位身為黎若桐男朋友的人反倒無其事的說:“沒事,不是她。”
“可是太巧了,華人報,又是姓黎……”徐峰岸神色晦暗的說。
“峰岸,你氦乎太緊張了。”高堤沉著的說,“你忘了,若桐負責的是家庭生活版面,她不會出現在社會新聞採訪現場。”
“或許她的同事臨時有事,請她代勞……高,你必須去看看,如果是若桐,她會很需要你……”徐峰岸心神不寧的說。
“不是她。”高堤再一次堅定的說,“況且,我現在還不能離開這裡,常叔還沒帶訊息回來,我要知道警方對郭狼的處置結果,另外,你也知道,晚上還有一個行動。”
徐峰岸苦惱的握緊了拳頭,他很不解,相當不解,難道高堤對黎若桐的生死安危這麼不在乎?“為什麼你這麼……這麼……”他說不出來了。
“你別說了,因為我相信若桐。”高堤給了他答案,“她冷靜聰慧,不會拿自己不擅長的事物開玩笑,我對她有信心。”
“是嗎?”徐峰岸苦笑,恨不得可以插翅飛到黎若桐身邊。
“如果你有空的話,替我去醫院看看也無妨……”
他話還沒說完,徐峰岸已捉起大衣,像風一般的推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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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臺的第一個晚上賀醒程相當好睡,她一夜無夢到天亮,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容光煥發的下樓用早餐。
她很意外,徐峰岸居然跟她一樣早,另一位她看不順眼的“高姓男子”則不見蹤影。
高堤去哪裡了?哼,他一定還在睡大頭覺,這種表裡不一的人最可恥了,說是領導者,卻只會自己偷懶逍遙,把事情都丟給屬下,可惡透頂……但是她真的沒有察覺到自己已莫名其妙的在注意起高堤來。
“早!”她精神愉快的朝徐峰岸招呼,與他面對面的吃早餐。
“早。”徐峰岸很紳士的為她倒了杯咖啡,“昨天真抱歉,臨時有事先走,希望你不會介意。”
“我不介意。”她喝了口熱咖啡,溫暖香濃的氣息令她腦筋更加清楚,“倒是你不介意的話,可否告訴我,你們兩個男人昨天晚上談的是什麼事?我可以知道嗎?”
“當然可以,這不是秘密。”徐峰岸微微一笑的說,“昨天你也看到那則新聞了,裡面有個姓黎的華人報女記者受重傷,而高堤的女朋友正好在華人報工作,她也姓黎。”
“原來是這樣。”賀醒程點點頭,拿起一片土司塗著奶油,卻突然感覺有點煩躁。
“你似乎塗得太多了,這樣烤起來恐怕不好吃。”徐峰岸提醒著她。
她驀然住手,緩下胸口那陣躁亂,維持鎮定的給他一記微笑,“喔,我實在沒注意到,我想,我並不在行這個。”她無辜的指指塗抹吐司的程式。
“我來。”徐峰岸很體貼的重新塗了一片吐司送到她托盤裡,併為自己與她添了咖啡。
賀醒程看著他修長大手的徐緩動作,她注意到了,徐峰岸的手指上並沒有象徵已婚的戒指。
“徐峰岸,你還沒結婚,為什麼?”她問得相當直接。
徐峰岸錯愕的止住刀叉,有點訝異這個問題,莫非她看出了什麼端倪?
哦!他敏銳的直覺到一定是昨天晚上自己那副焦急的樣子露出破綻,天!他並不想為黎若桐帶來任何困擾和麻煩,只要能守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