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後,我們之間的感情就不如從前了。
“沒有,放心吧,哥。”我不想給他們增加煩惱,事實上,他們對於我,也是無可相助的。
“那就好,如果他欺服,一定要哥講的。”
“嗯。”小時候的感覺又來了,我的眼圈紅了。
“不過夫妻間沒個矛盾也是不可能的,他在外打拼事業,也不容易,你要多理解寬容他,哥也是這樣,所以知道男人在外不易的,餘輝不錯了,給你創造了那麼好的生活條件,你也應該珍惜的。”
哥的語重心腸,竟刺痛了我。
我坐在書房冰冷的窗臺上發愣,手中的咖啡已經冰冷了,我心也如是。
我過了一生來,最淒涼的除夕夜。
姨媽打來電話叫我去她家,我婉言謝絕了,小青後來又打來電話催我,我還是沒有去。
餘輝的幾個老鄉安排了團聚會,他叫我跟他一塊兒去,我沒理他,他自己走了。
我一直躺在臥室的床上,看著電視。
思緒萬千,想得最多的,還是媽媽在時,我們都是怎麼一起過年的,曾經有三年,餘輝也在,那時媽媽多開心啊,她非常喜歡餘輝,而餘輝也總愛在團年飯上向媽 媽表示對我的衷心,這時候,媽媽就會說一句“一生一世其實還真難,象我跟你爸這樣的,也是經歷了多少磨難才走過來的,你們現在的觀念,可跟我們那時不一樣 了,還是彼此珍惜最重要,童子夫妻是最好的了,千個好萬個好,都不如頭一個好。”
媽媽這話,現在想來,好重,好重。
思緒 遊歷到了鄭彬那裡,想著他這時應該在海邊獨享清閒吧,三天前,他曾給我電話,叫我跟他一塊兒去三亞,我問他怎麼不在家裡跟家人一起過年,他說最不喜歡過年 了,每天都是吃喝,沒意思,家裡的人也都各有安排了,他把該盡到的心意盡到就行了,他只想趁休假,讓自己徹底放鬆。
我拒絕了他。
近幾日,好象餘輝跟那女人的戰鬥也消停了一些,有一次我問他,怎麼那女人沒找你了嗎,他說她已經回老家去了。
124
初一的早晨,我裹著厚厚的棉衣,一個人靜靜在湖邊漫步,寒風吹到臉頰上,令我本已緊繃的臉,更不能再做任何表情了。
我站在有缺口的地方,愣了好一會兒,在對岸,去年的春天,曾有個女人就從那裡落入了湖中,再也沒起來,直到十小時後被警察從裡面拖出了水面。
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在書房裡渡過了大半天,與日記為伴。
小青的婚禮,很隆重,當我慢慢走近酒店大門時,看到小青穿著潔白的婚紗,楚楚動人站在大門裡面,象個聖潔的天使為前來的每個人傾身散播福音,程駿也從未有過的那麼帥,他們很相配。
這一刻,我多想聚集全身的力量,對著蒼天祈福,祈求天上眾神都來為這對新人祝福,讓他們永享安寧與幸福,美麗的小青,永不會遭於我的境遇。
小青看到我時,睜大了眼晴。
“表姐,你怎麼這麼憔悴?”
“沒什麼,只是這兩天有點失眠而已。”
“我姐夫呢,你們怎麼沒一塊兒來?”她奇怪地問道。
“來了,我看到的,剛剛才進去。”程駿在一旁插話道。
小青正想再問我什麼,被前來的客人叫去了,只好作罷。
在進正廳的過道兩邊,佈滿了小青與程駿的婚紗照,我一副一副看過,感覺好美好浪漫,心中越過酸酸的味道。
進去後,有好些親戚都跟我打招呼,我笑著跟他們寒暄,姨媽為我指指另一桌,餘輝正坐在那裡,跟一位親戚聊著,她叫我過去挨著他坐,我沒好多說,直徑走了過去。
餘輝看了我一眼,沒有停下聊天。
我靜靜坐在他旁邊,只和身旁的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著話。
我感覺有個身影在我面前晃過,我的目光立刻跟隨而去,我看到了鄭彬,他正和一男一女在邊走邊說話。
他突然轉過頭來,一眼就看見了我,我怔住了。
他竟向我走了過來,我一直看著他,絲毫沒有要回避的意思。
在他離我一米之距時,我站了起來。
“你還好吧?”他已到了我面前。
“你看到了。”我平靜地看著他。
他認真地打量著我,我彷彿看到了他眼裡的心疼,那是一種幻覺嗎?
“是鄭總。”餘輝也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