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一日好過一日。從沈氏看著她的那種欣賞的眼神中,錦繡敏感的察覺到了沈氏對自己的另眼相看。
如玉不也曾經暗示過麼?到了年後就該有好訊息了……
一想到這些,錦繡的心就激動不已。
麗娘也很是激動,緊緊拉著錦繡的手說道:“阿秀,你這麼說娘就放心了,我一直在擔心你,你還沒到十三歲,也不知平日裡都是怎生應付這些事情的……”
阿玲比錦繡大了一歲,可神色之間還是那麼嬌憨。錦繡卻早早的像個小大人似的沉穩,說話做事處處小心仔細,讓人看了心痛不已。
錦繡笑著安慰麗娘:“行了,娘,我們不說這些了。我這些日子學著做繡活,總有地方弄不清楚,正想趁著回來的時候問一問你呢!”
錦繡跟著挽瑜學繡活的事情,麗娘也知曉一二,女兒這麼好學上進,麗娘自然高興。立刻進屋裡拿了針線筐來。
錦繡剛才只是隨口一說,見麗娘鄭重其事的拿了針線筐出來,只好絞盡腦汁的想了一些問題來問麗娘。
論起手藝,麗娘比起挽瑜來各有千秋。挽瑜擅長教導解說,能循序漸進的進行教學。麗娘口才差了一籌,但是勝在實踐經驗豐富,講起繡活需要注意的細處來頭頭是道。
錦繡一開始抱著聽聽看的心理,到了後來便聽出了興趣來,拖著下巴聽的入了神。聽到會心處,忍不住和麗娘討論了起來。
麗娘自然識貨,一見錦繡句句問到了點子上,便知道錦繡現在的手藝一定不錯。心裡就更加高興了,孃兒倆個說的很是投機。一直到日頭偏西了,麗娘才反應了過來:“錦繡,你該回去了吧!”
此時,金大恆正好散了學。聞言打算送錦繡回府。
錦繡擔憂的看了金大恆一眼,一到了冬天,金大恆就很容易咳咳喘喘的。現在天氣這麼涼,若是再來回走上一遭,金大恆被凍出病來可就不值得了。
“爹,你就讓我自己回去吧,我一個人能行的。你看,早上我不就是一個人回家來的麼?”錦繡試圖說服金大恆。
金大恆不同意,正在爭執之際,一個聲音冒了出來:“我送阿秀回去吧!”
順子不知何時又來了,站在門邊笑盈盈的:“我身子骨壯實,走路又快,等送了阿秀回府之後就跑回來,連吃晚飯的功夫都不會耽擱的。”
錦繡一想,覺得與其讓金大恆送自己,還不如讓順子送一程。反正順子看起來就是個壯實的男孩子,走幾步也不算什麼的。
既然錦繡都同意了,金大恆也就無話可說了,細細的叮囑了幾句才依依不捨的看著錦繡走出了院子。
順子一路上的情緒都很高漲,不時的偷看錦繡一眼,心裡暗暗的感慨:明明這麼長時間沒見阿秀了,可卻一次比一次覺得親熱喜歡。也不知道阿秀知不知道自己的這份心意……
想到懷裡揣著的東西,順子的臉微微紅了,猶豫著該怎麼張口說。
錦繡無意中一回頭,恰巧看到順子紅通通的臉頰,訝異的問道:“順子哥,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臉怎的紅的這麼厲害?”
順子不自覺的摸了臉頰一把,果然滾燙火熱,更加的侷促不安起來,連連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我的身子好的很。”老天,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他究竟該如何張口說?
過了街道,周圍的人漸漸少了,腳步聲都能清晰可聞。錦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順子聊著天,心不在焉的順子常常是說了上一句忘了下一句。
當順子第五次的“嗯嗯啊啊”的不知所云之後,錦繡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順子哥,你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往日可從沒見過順子這樣不知所謂過,也不知道他吞吞吐吐了半天究竟想說些什麼。
順子看著錦繡那雙明亮秀麗的雙眸,臉不自覺的又紅了起來,“我”了半天還是說不出口。
錦繡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轉頭往前走。
卻不料,她的手被一隻溫熱的冒著汗的手抓住了。
錦繡被嚇了一跳,回頭一看,順子的臉已經紅的快要發燙了。他不敢看錦繡,迅速的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來,然後塞進錦繡的手裡。那隻冒著汗的略有些粗糙的手很快的放開了錦繡的白皙的手。
好在他很識趣的將手放開了,不然,錦繡定然要怒目相向了。
她本就不是隨意開放的人,在這個封建的社會里又待了兩年,漸漸的變的與古代女子無異,很是忌諱和男孩子之間的肢體接觸。在陸府待了這麼久,她還從來沒有和任何的男孩子有過拉手之類的接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