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既然不曾身隕,就定然會有再見之期——秦悅這般想著。若她此刻能知曉重逢後的種種,她倒寧願她和慕玉此生能夠各自平安,不再相見。
煉器是個極其累人的活兒,時時刻刻都需全神貫注。修補道器更是如此,一絲一毫都容不得偏差。幸而這丹爐亦有些靈智,秦悅倒能間或歇上一兩刻。
雖說是休息,倒也不敢睡覺或是修煉。睡覺容易睡過,修煉容易入迷,此時此刻都不適宜。秦悅遂把折夭捉來聊天,問他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諸如“天衣是否真的無縫”、“神仙需不需要吃飯”、“仙界和妖界哪個更有意思”……
折夭含蓄地打了個哈欠。
秦悅想起這狐狸的作息習慣和自己差不多,天黑了就會想著睡。估摸著外面夜色已深,就試探著問他:“你是不是困了?不然先去睡會兒?”
折夭揉揉眼睛,道:“無妨。你可還有什麼想問的?”
“神仙和修真者,究竟有何差別?”
“這差別還挺大的。舉個例子,神仙能乘風而去,駕雲而行,而修真者只能藉助道器代步。”
秦悅看他一副倦極的樣子,頓時母性大發:“你坐近些,我給你講個睡前小故事。”
折夭依言靠近,半偎在秦悅懷裡。秦悅根據記憶,一人分飾多角,講了經典童話《白雪公主》。
折夭微閉著眼,好奇問道:“世上當真有此魔鏡?”問的是王后那面知曉“誰是世上最美的女人”的鏡子。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秦悅答道。
“想來魔鏡非魔,實為心魔。”折夭分析。
“頗有道理。”秦悅輕笑。
感覺到折夭漸漸入眠,秦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