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南部桃李林中……”秦悅將腳邊的憑空長出的花和《滄鏡靈草大全》裡關於“不秀蘭”的描述一一對應,最終確定這怪花就是那不秀蘭。
時間已過了將近兩個月。這片桃李林佔地頗廣,從地圖上看,約佔了整個滄鏡的四分之一。秦悅在此尋不到確定安全的地方睡覺,每天都在無所事事地閒逛。此刻見了奇花,哪有不取之理?
她的手剛伸向不秀蘭,立刻被一柄飛來的匕首彈開。秦悅向前望去,正看見一白衣道袍男子,手持一把碧色小傘,來勢洶洶。
男子二話沒說,運起靈氣,那碧色小傘飛速向著秦悅旋轉而來。秦悅心中瞭然:這男子看上了這朵不秀蘭,見自己欲取,故而先下手為強。她側身一躲,電光火石間召出木蓮,直接與那把碧傘對峙。
以攻對攻,就看自身靈力多寡。男子面露喜意。他是築基中期修為,又向來潛心修煉,靈力十分深厚,堪比築基後期。眼前女子不過築基初期修為,竟和他直接以靈力相拼,簡直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然而很快,男子就沉下臉色。這女子靈力磅礴,根本不像是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可他身懷識人修為的秘寶,知曉這女子並未隱藏修為。但是這靈力已然接近築基大圓滿,甚至……男子猛然醒悟:這莫非是個結丹失敗的前輩!
他剛想遁逃,一道青芒便從頭頂劃過,斬下他的髮髻。男子驚疑不定——這青芒,本可以砍下他的頭顱!怔愣原地,看向對面收回道器的女子。女子神色傲然,朱唇輕啟:“滾。”
男子尚未反應過來,聞言茫然地轉身,走了幾步之後才醒悟剛剛發生了何事。男子面色複雜,忽然面向秦悅鄭重跪下:“玄道宗弟子姬寒拜謝前輩不殺之恩。”
“玄道宗……”秦悅斂眉,“你可知宗門內傳送陣通往何處?”
姬寒不知秦悅為何問起這個,一時並未言語。
秦悅見他不說話,嘆了口氣:“若涉你宗門隱秘之事,你不必回答。”
“這倒並非什麼不可傳的秘事。”姬寒忙道,“門內傳送陣通往南域。”
“南域……”秦悅面容似有失望之色。看到不遠處靜靜跪著的男子,又道:“我觀你並非心腸歹毒之輩,為何阻我摘取不秀蘭?”
“家兄靈元受損,尚缺一味不秀蘭煉製丹藥。”
秦悅將信將疑,畢竟月前才目睹了一對兄弟自相殘殺。“什麼丹藥?”
“益元丹。”
秦悅乾脆不信:“玄道宗是大宗派,怎麼可能沒有益元丹?”秦悅從青冥秘地昏睡歸來之時,墨安給她喂益元丹跟喂吃糖豆子似的。是以秦悅雖知益元丹寶貴,但不以為奇。
“前輩說笑了。我一個區區外門弟子,哪有緣得見宗門內珍藏的丹藥?不過是偶然得知了益元丹的丹方,想集齊藥材為兄長煉藥罷了。”
“這麼說,你是精通煉丹之人?”
姬寒面上顯現出一絲得意:“精通不敢當,不過是略有小成。”
秦悅以前化學不錯,對古代的“化學家”——煉丹師自然有些興趣。她摸了摸手上的木蓮,道:“我將這朵不秀蘭贈你,你教我煉丹術如何?”
姬寒見她適才有意摸了摸手上的道器,便知此事不應也得應。況且有了不秀蘭,他也不算虧。當即便同意了。
其實秦悅剛剛順手摸了下木蓮,實為無心之舉,並無威脅之意。見姬寒答應,她道:“你不必稱我為前輩,喚我墨寧便可。”
“原來是墨道友。”姬寒客套了一番。
隨後兩人同行,欲尋一僻靜之所研究煉丹。秦悅正走著,忽然看到前方團著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正是初入滄鏡之時遇見的三尾妖狐。
秦悅停在原地,慢慢估算著兩個築基修士打贏這個不知品階的妖獸的可能性。
“墨道友怎麼不走了?”
“姬寒道友可願共敵前方妖獸?”
姬寒向前一看,笑道:“墨道友多慮了,這不過是隻凡狐。”
“凡狐?”
姬寒略微猶豫:“不瞞道友,我有一件秘寶,可識人修、妖獸修為。此獸毫無修為,定是凡狐無疑。只是身有三尾,頗為奇特。”
難道是基因突變?生物盲秦悅淡定地揣測。看見小白狐狸的一條後肢上依舊滿是血漬,秦悅心有不忍,取出了一枚療傷的丹藥,揉碎了給它的傷處抹上。
“一隻小凡狐流落在滄鏡,真夠可憐的。”秦悅道,“我們走吧。”
“你們女修還真是多愁善感。”姬寒說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