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有誤。
遠遠望去看不清秦悅的表情,走近了才瞧見她一臉慍意,小修士不敢多問,連忙開啟山門禁制放她走了。秦悅剛準備踏出去,就聽身後一聲大喝:“你站住!”
華殊追過來了。
守門小修士看著自家掌門踏著飛行道器徑直飛了過來,還怔愣了許久。宗門禁飛,即便是掌門也不例外,除非宗門遭逢鉅變,情況萬分緊急。
看來掌門同這位墨寧道君還要有一番爭執。
華殊公然違反門規,自不會有人說他一句不是。他沉著臉色落到了地面上,負手而立,風姿卓然。
秦悅不著痕跡地把葉荷護在身後,先聲奪人地質問道:“還有何事?”
華殊見她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氣勢上倒矮了幾分,不過還是井井有條地說道:“你說我將千蓮幽火贈給了你,有何憑據?我記憶中並無此事,我又怎能輕信你一人所言?我看此事就是你憑空捏造出來的,意圖獨佔我的靈寶!”
“千蓮幽火現如今正在我的手中,這便是憑據。”秦悅似笑非笑,“不是你親自給我的,我還有本事自你身上偷來不成?”
華殊覺得很有道理,將信將疑。
“同實掌門,你時常會忘記一些往事……你可曾察覺?”秦悅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你是不是經常會遺忘一些很重要的事,但過段時間就會想起來?”
華殊蹙眉。他的確經歷過這種事,而且不止是一次兩次。
“我看你如今這個情形,像是把當年贈與千蓮幽火之事忘得一乾二淨了。不過這也無妨,過幾天自然會想起來的。”秦悅說得一本正經。
這下華殊徹底不能確定自己當初有無贈送火種了。
秦悅見他若有所思,連忙拉著葉荷走出了山門。兩人一起踏上了畫卷,瞬息之間飛得不見了蹤影。
華殊見她們二人飛遠,也沒有飛身去追。思量了片刻,吩咐道:“今日之所見所聞,不可向旁人提起一個字。”
守門小修士忙道:“是。”
華殊仍不滿意:“你須以修為起誓。”
小修士拱手:“我以修為起誓,絕不將今日的所見所聞向旁人提起一個字!”
華殊這才滿意了,轉身上山。他心想:“我的記憶時有偏差……此事萬不可讓旁人知曉。免得有心之人利用這個欺瞞於我。”
“有心之人”秦悅已飛回了木搖宗。
眾人看見她還有她身後的葉荷,都現出了幾分微妙的神色。秦悅目不斜視地走著,一言不發。葉荷也沒有出聲兒,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直到兩人進了洞府,秦悅才轉過身來,緩聲道:
“這次的事,你不打算跟我好好解釋解釋嗎?”
“就算前輩不問,我也正打算跟前輩說呢……”葉荷小心翼翼地答道,“不知前輩問的是哪一件事?是問我緣何為同實道君所擄,還是問我為什麼同鎮霄宗之人有了牽扯?”
秦悅看著葉荷姣好的容顏,一字一頓地說:“我問的是,你為何在外借用我的名頭強奪靈寶?這種事統共幹了多少回?”(未完待續。)
鎮霄宗只言賺華殊 木搖府片語慰承影2
“世人敬重前輩,又懼怕前輩化神期的修為,所以面對前輩‘親自教養’的女修,自然會忍痛割愛。”承影聽見兩人的對話,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此法屢試不爽,不費吹灰之力便可得到靈寶。別說是葉荷道友,就算是我也會心動不已——什麼時候試上一回才好。”
葉荷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承影卻得意得很。往日葉荷總對她和席昭說一些冷嘲熱諷的話,如今風水輪流轉,總算讓她佔了一回上風。
“改日我在外便說我和墨寧前輩同住一間洞府,命旁人把得來的靈材都讓給我,若他們不肯,我便以前輩之名威脅他們。”承影笑嘻嘻地說道,“前輩你看可好?”
秦悅輕斥:“胡鬧!”
承影仍嫌事情鬧得不夠大,繼續煽風點火:“至於葉荷道友統共幹了這種事多少回……這恐怕數不勝數了吧?如今她連化神期的道君都敢威脅,可見是輕車熟路,無所畏懼啊。”
“我哪知那是化神期的同實掌門?我又看不出他的修為!”葉荷極力爭辯道,“再說了,這世間的化神修士何其稀少?我哪裡能想到我會恰巧碰見一個!”
“哦?照你這麼說來,你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勾當?”承影笑著反問。
葉荷剛想回答,就聽秦悅淡淡地道了一句:“說實話。”她垂下頭,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