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漫長的,至少對於在金蟬子等人而言,這一夜,他們竭盡全力去將他們所吸取的血色天之痕,想要將其給排出神念之外,每個人都是如此。
血色天之痕存在神念之中,那麼此物,就將如同一個定時炸彈一般的存在,若是日後若是修煉吸取,必然會讓自己的狀態,產生偏差,大羅金仙是去以領悟的天之道,若是有此物在,甚至有可能會影響自己所要走的道,甚至會使得自身有所瑕疵,受到血色天之痕的影響。
那其中所蘊含嗜血殘酷,將會使得人朝著殺戮之道中影響。
這是每個人所不願意碰到的局面,若是自己有朝一日,成為了夜間所見到的兇獸模樣,那還是自己麼?
亦或者說,自己成為了那血月所奴役的物件?
但是他們當時為了避免意外,而吸收的血色天之痕,可沒有當初吸收時候,那麼輕易的將其給排除!
直到天明的時候,每個人的神情之中,皆是透著一股疲憊之感,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該死!”一個瑞獸一族的修者,怒聲喝道,他的神情顯得無比的難看,因為他竭盡全力去想要將那血色天之痕,排出神念之外,卻是徒勞無功!
他的神情顯得無比的難看,不僅是他,每個修者的神情之中,此刻都帶著幾分陰鬱之色,他們可都是見識過那血色的瘋狂,那麼自己是否有一天,也將淪為血月的殺戮者,如同野獸一般。
“三藏兄,謝安兄,你們狀況如何?”金蟬子看向一旁端坐的三藏法師和謝安,低聲問道。
三藏法師搖了搖頭,嘴角露出幾分苦笑之色,“那血色天之痕,詭異無比,竟然是與所吸收的天之痕,產生融合,我以禪宗心法去逼出,恐怕還需要數日的功夫,才有可能得以成功。”
“所幸我儒宗有浩然正氣加身,在楚易提醒之前,我就已經預感到不對,故而沒有多吸收,故而,只是需要在過一日,就可以逼出,今日恐怕不宜吸取天之痕,我要爭取在血月在現之前,徹底成功。”謝安亦是到,不過他看到金蟬子的神情顯得有些古怪,遲疑了片刻,“佛宗之法,應該亦是有剋制這種殺戮之道的方法,為何金蟬子你的神情如此沉重。”
金蟬子聞言露出無奈的神情,“兩位莫非忘了我昔日曾經在陰陽山駐守,我之所修,與我佛宗正統浩大光正有異,更偏向於戒律院法善師伯的以殺正佛心之道,以殺身成仁,立佛心,故而,我如今正在思索,是否要將這血色天之痕徹底驅除,其天之道,或許與我所追尋之道,有互相印證的方式。”
三藏法師和謝安兩人目露奇光,神情同時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極為熟悉金蟬子,聽對方的言語,他們也是思索到了對方的想法,對方是想要以殺戮入佛道,以殺證心!
“此法,我們無從知曉結果,需要以大毅力,大智慧去嘗試,若是一個不慎,你將永沉阿修羅道,成為瘋狂殺戮之人!”三藏法師的神情肅然,“此乃是一個抉擇,你還是需要慎重。”
金蟬子點了點頭,沉默不語,三藏法師與謝安雙目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彼此眼中那一抹遲疑之色,因為他們明顯感覺到自己這個老朋友的心思,似是心動了。
心若一動,這個念頭一滋生,其結果不言而喻,那麼最終,金蟬子是否淪為血月下的殺戮兇獸,亦或者藉此勘破殺戮,以證明其佛性佛心,誰都不得而知。
正如三藏法師所言,其需要大毅力大智慧才能夠做到。
與此同時,三地修者方面,他們這九人此刻神情,卻是並不相同,像是梅林,蒙脫,以及莽野三人神情無礙,相反對於這血色天之痕,有了幾分興趣。
“殺戮之道,符合我等本身所追尋之意,昨夜,我並沒有停止吸收血色天之痕,相反,我感覺此物更符合我的道。”說話之人是蒙脫,身為北蠻狂戰士,一旦施展狂化之術,他本身就是如同殺戮機器,血色天之痕的殺戮,正符合他的道。
至於巫師梅林亦是一臉淡然,那莽野的眼中則是兇光閃爍,兩人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從昨夜沒有停止吸收血色天之痕的動作,就足以說明,其也是符合他們自身的道,所以,才沒有如同他人那麼驚慌。
甚至可以說,三地修者之中,北蠻和南夷因為其特性,對於殺戮更是熱衷,反而沒有太大的影響,他們之中,所追求的弱肉強食,以殺戮增強自身的實力,他們都認為自己吸收的血色天之痕有限,不會對他們有太大的影響,反而對於日後感悟有著幫助。
至於萊曼,愛德華,雷歐三人的神情並不算太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