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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隱隱感覺有事要發生,他有種感覺,自己這般回憶過往,與那個先前自己不安的感覺有關係。
一個時辰,他一路走走停停,忽快忽慢,不知不覺已經離開魏國都城百里之外的山谷,在這個時候,他忽然心生警兆。
確切的說,是一股被人當做獵物牢牢盯緊的兇險殺機。
且這個殺機,似乎盯著自己已經許久了。
這一點不禁讓他心頭一凜,直到這一刻,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人所包圍了。
來人悄無聲息。
卻只有一個人。
一身黃衣,飄然而至。
來人長得眉清目秀,讓人一看有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就像是一個鄰家少年一般,溫和。
但是金鵬卻是心頭感到自己如同遇到一隻兇猛野獸一般!
擬獸道,模仿的是野獸,妖獸,觀察模仿他們,但凡野獸,妖獸,總是有敏銳的感覺,在這一刻,金鵬相信自己先前的感覺,甚至那種危機的感覺更加濃烈了幾分。
黃衣人站立在金鵬的面前,沒有說一句話,但是那一股無形的壓力與殺機,卻讓金鵬這個有望晉級,甚至是兩隻腳都跨入仙王境界門檻,只是有一隻腳還未落下的人,感到萬分兇險。
“你是何人?”金鵬的雙目透著一股緊張之意,他的神念牢牢的鎖定住黃衣人,準備進行一場惡戰。
黃衣人笑了,笑的那般好看,彷彿整個世界百花齊放。
“在下拓跋軒。”
“拓跋?”金鵬反覆咀嚼這個姓氏,瞳孔微微一縮,顯然已經想清楚這個名字所帶來的特殊含義。“拓跋九子,代代如此,偏偏每一代九子都不凡,皆是有過人天賦資質,堪稱美玉。真是沒有想到,拓跋家竟然派出當代第二子來此。”
“兄長在閉關,他也懶得出來,我正好有空,便來了。”拓跋軒微微一笑,那笑容分外美麗,“看樣子金先生猜出了我的來意?”
“自然猜的出。”金鵬的目光越發的清冷,眼中忌憚的神色越發的濃郁。
“既然先生猜出了我的來意,那我也不多說廢話了。”拓跋軒點了點頭,神情之中,依舊顯得不溫不火,但是卻讓金鵬神情越發的凝重。“還請先生受死。”
金鵬心中暗自一冷,在這一刻,他感覺到了拓跋軒的平淡,正是因為這種平淡,反而更讓人心驚,不過他自問除開體內的傷勢,自身在境界之上,恐怕比與楚易一戰之前,要更強,如今對上拓跋軒自己自然絲毫不懼。
“拓跋軒,只有你一人前來,未免顯得太過大意了吧。若是你與你的兄長齊至,或許我還會擔心,但是如今的我可沒有那麼好對付。”金鵬的語氣也是轉冷的說道。
“我說過了,兄長不願,我正好順道而來。”拓跋軒的神情露出一副你沒有聽到我剛才說什麼的意味,“家族命令我來殺你,聽說你蠻厲害的,就想試試能不能殺了你。”
“笑話!拓跋軒,你未免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金鵬一聲冷喝,身形同時快速一閃,在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已經來到拓跋軒的面前,他的手掌化爪,只是這簡單的動作,卻是《鷹爪功》已經施展完畢,化作這一爪!
天地元氣順著他的這一爪,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狂暴,這是在金鵬已經感悟極深的狀況下,施展出相當於仙王的一擊!
比之先前與楚易一戰,要更加強大。
與此同時,拓跋軒周圍的天地元氣消失無蹤,化作一個隔絕天地元氣的囚籠,將拓跋軒整個人給困在其中,讓拓跋軒在此刻成為無根飄萍,無法獲得天地元氣!
金鵬的攻擊一氣呵成,只不過金鵬是心裡清楚,自己如今的狀況,若非是楚易先前給予他帶來嚴重的傷勢,他絕不會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力圖打拓跋軒一個措手不及!
拓跋軒的眼中閃過一抹訝然之色,發出一聲輕咦。不過很快他的神情恢復了平靜,好似周圍的天地元氣消失無蹤,根本無法讓他升起絲毫的波瀾,此刻只見他微微抬起一隻手,形成一掌,只是極為簡單的動作,卻讓人在這個時候,有種看之不透的感覺。
金鵬自然也不知曉這拓跋家當代第二子此刻的動作,不過這一切對於他都不重要,因為他如今已經出現在了拓跋軒的面前,只要自己這一爪攻擊中拓跋軒,那麼一切都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