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長老聽著自己的外祖父解釋,眼中閃過一陣訝然,同時憶起初見楚易時的場景,實在很難以想象,當初的那個重傷垂死之人,如今竟然有了如此大的能量,不僅是身為道宗弟子,還與這麼多七大頂級門派極具潛力之人交好。
蘇定芳絲毫沒有擔憂楚易能否邀請到諸人,光是楚易趕回來參與先皇葬禮,這才過去幾天的時間,這些人便後腳趕來,足以說明他們之間的交情。
如今蘇定芳所苦惱的是這場雨,究竟什麼時候能夠停下來,讓魏國方面進行新君登基典禮。
“外祖父。”忽然秀長老的聲音響起,蘇定芳看向自己的外孫女,有些不解其為什麼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悲傷。
“章先生的離去,是否和二哥有關聯?”秀長老沉默片刻,開口說道。
蘇定芳默默一嘆,並未回答,但是秀長老卻已經知曉了答案,她先前就隱隱有所猜測,只不過她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蘇定芳的嘆息說明了一切,這讓秀長老的心中閃過一抹黯然。
“縱觀整個仙界,在皇室爭奪之中,總是充滿了腥風血雨。”蘇定芳的聲音在寢宮之內迴響,“皇位,並不是誰都可以坐上的,除非只有一個選擇,否則的話,為了這個位置,誰都不願意此次罷休,章皓的做法,是為了魏國能夠平穩渡過下去,當然這一切,就看你是否能夠帶領著整個魏國渡過難關,若是不行,你的二哥或許是先皇血脈保留的希望。”
“不能夠將二哥軟禁起來麼?”秀長老顯得有些遲疑的問道。
“軟禁?”蘇定芳看著自己這個善良的外孫女,心中默默嘆息,這個柔弱的外孫女就像她的母親一般溫婉可人,心地善良,可是政治上可不能夠存在這樣的善良,“你認為以魏文的性格,他會此次甘心?那麼到時候必然會給魏國再度帶來麻煩,你既然已經成為了魏國新君,那麼你必須要懂得面對,一切以魏國為重。”
秀長老輕輕的點了點頭,她忽然發現,她竟然認可了自己外祖父這句話,這讓她心中生出一股寒意,因為她從前雖然討厭兩個兄長爭鬥,卻從未想過,兩人之一會死去,但是隨著自己的父皇,大哥死去之後,她卻能夠冷酷的接受,甚至是知曉了自己二哥可能會死,卻能夠以一種漠然超脫的眼光,去看待這件事情,甚至認為這件事情是對的。
蘇定芳並沒有發現秀長老的異常,相反他如今必須要去考慮這登基大典究竟要如何去操辦,便急匆匆的離開皇城,找那徐老夫子去了。
楚易離開皇城,隨著那侍衛來到皇城北門,一出大門,就見到張三丰等人。
諸人雖然分別不久,但是此刻相見還是無比的熱鬧。
“呦呵,這不是楚候麼?”謝靈運依舊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一見楚易就湊過來說道,看著一旁的謝安不斷搖頭,感嘆家門不幸。
“謝公子,你這又是怎麼了?”楚易也是習慣了謝靈運獨特的親熱方式,見狀絲毫不以為忤,倒是有種親切的感覺,“怎麼我感覺你語氣之中有種酸酸的感覺。”
“廢話,楚易,我說雖然你是魏國人,但是也不至於整個城裡人都在談論你吧!”謝靈運不由無奈搖頭道,“話說,你在魏國的名氣恐怕連你的國君都比不上吧!”
“靈運,你又在胡說什麼!”謝安不滿的說道,“楚易是魏人,你這不是給他下不來臺麼!雖說修者不同常人,但是國君是一國之首,豈能夠是你這般拿來開玩笑的!”
“是是是,就你說的對。”謝靈運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倒是讓楚易看著好笑,恐怕謝靈運這脾氣也只有他兄長可以治得了,不過他也是感覺好奇,“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都談論我?”
“魏國的事情,我們也已經知道了。恐怕如今整個仙界都知道了。”東方赤看向楚易,眼中充滿了羨慕的神情,“沒想到楚易,你竟然這麼快就達到了大羅金仙境界,竟然還摸索到了天刀之意!”
楚易聞言心中一動,頓時明白過來,恐怕是功德碑的緣故,且先前在皇城寢宮內的事情,已經傳遍整個魏國,恐怕現在這件事情,是整個魏國的熱門話題。
“楚候,不知道我們可不可以互相切磋一番。”一旁的刀絕越兮露出一臉期盼的神色,“天刀之意,師傅他老人家曾經說過,這世間恐怕真正領悟之人,屈指可數,沒想到楚候你這麼年輕,就做到了這一步!已經能夠成為刀道上的一代宗師!”
“他還是劍道的一代宗師呢!”謝靈運一臉不滿的說道,“楚易,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你進步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