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拓跋力的目光一凝,神情在瞬間變得無比肅然!
仙帝血陣!
自己怎麼來到了這裡!
如果說有拓跋力感到畏懼的東西的話,那麼這個仙帝血陣必然是其中之一,蓋因其原本陣法乃是仙帝所創。
仙帝之名在人族之中流傳了萬載歲月甚至更長,這樣一個強者,可以說是仙界最為傑出的人,即便是現在,亦是無人可以超越。
先前他進入這仙帝血陣,本身就格外的小心,只不過因為先前姬軒將他安然的帶過去,故而他雖然有些擔心,但是隨著離開了仙帝血陣之後,這份擔憂也是隨之減去,按照他的想法,自己得到仙帝功法之後,就直接殺了姬軒,到時候,在原路返回,自己就無須去擔心仙帝血陣會困住他。
畢竟在當初,他可是聽聞姬軒所言,仙帝血陣必須要用周皇室直系後裔的血液,才能夠開啟透過。
只不過這個時候,拓跋力的臉上泛起了幾分苦澀。
他想到了當初,姬昌說這句話時候的場景。
當時他與姬昌來到此地,兩人皆是疲憊不堪,雖然將彼此路線以及透過的關鍵,進行了整合,但是當初他的修為不過是地仙境界,可以說能夠順利走到最後,也是對虧了各自先祖所遺留的記載。
到了最後一步,兩人自然也是鬆了口氣,一路上兩人相互扶持,本就屬於仙界人族中的一代人傑,因為這冒險,經歷生死,各自也是對對方極為信任,極為了解。
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姬昌最終才出手,因為知道拓跋力這樣極有天賦之人,若是掌握了帝級功法的危害!
拓跋力臉上的苦澀逐漸的轉為恨意,“姬昌,沒有想到,你最終偷襲我,然後說出要再這裡弄出仙帝血陣,只能夠讓仙帝后裔的直系利用血脈的力量,才能夠透過這個血陣,也是謊言!難道你偷襲我重傷,還防著我?”
整個血陣再也不似先前走過的那般平靜,此刻濃郁的血腥氣味,在周圍瀰漫開來,紅色的血霧遍佈整個陣法,讓人根本看不透外界的情況,但是卻讓拓跋力的心不斷的冰冷下來。
他此刻已經明白,先前姬軒並不僅僅是依靠著血脈,讓自身可以安然穿過這個陣法,恐怕對方根本就是學會了這個陣法,他有能力操控,只是從頭到尾,自己並不知曉,而他也順著自己的話,讓自己有這樣的錯覺。
當初姬昌偷襲自己之後,說出那番話,讓拓跋力自信的認為,對方因為看到自己要死,故而吐露真言,將陣法的秘密告知了自己這個將死的人,而利用秘寶逃出之後,潛伏在裂縫空間的拓跋力,亦是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姬家的直系血脈,進入裂縫空間,好讓自己有機會,穿過仙帝血陣,得到帝級功法。
但是沒有想到,最終自己還是被姬昌所騙。
其實若是換做另一個姬家的人,或許他能夠穿過血陣,但是也不像姬軒這樣,懂得陣法,這本就是歷代周皇室天子與太子才能夠懂得的東西。
可是最終還是拓跋力上當,而姬軒正好乘勢而為,利用拓跋力所熟知的皇室金鼎的瞬移之法,將自己給挪移到,自己可以控制的仙帝血陣之中,要將拓跋力擊殺。
“我還真是愚蠢!”拓跋力的臉色隨著自己想得透徹,而變得鐵青難看,特別是想到那自己永遠難以忘記的一幕,姬昌略帶詫異失神的狀態,看著自己啟動秘寶逃遁,那時候自己是何等的暢快。
你姬昌就算是偷襲我,也不能夠殺了我,等有朝一日,我要用你周皇室的血,開啟著仙帝血陣,得到帝級功法,再回去找你復仇!
如今想來,自己當時的暢快,是何等的可笑。
但是或許拓跋力永遠想不到,姬昌當時偷襲自己,最終沒有將仙帝血陣的奧秘告訴他,只是因為其生性謹慎,並不知曉事情會有如今的發展。
如果當初說破,那麼拓跋力就不會如此大意,讓姬軒成功的將對方挪移到這裡!
血霧逐漸的變得濃厚,就好像是空氣被血氣所深深的沉澱,一股厚重的感覺籠罩在拓跋力的身上,讓拓跋力渾身感覺到一股難言的沉重。
他本就感悟重力之道,但是他忽然發現,這血霧的沉重,比之自己所悟道之時,所感悟的任何重力都有些不同,那種沉重彷彿是來自靈魂,來自血液。
這血霧,血陣,究竟蘊含了何等可怕的力量!
拓跋力一時之間有些彷徨。
“小子,你倒是好算計,一個修為比你高的人,居然讓你用這個破鼎給弄進了那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