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光義的臉色難看無比,他的目光之中,透著一股森冷看著滿朝的文武大臣。
宋國早朝大殿之上,此刻如同死一般的沉寂,每個文武大臣都保持著一股沉默,大氣不敢出,他們低著頭,心中皆是被先前的訊息,給嚇得不輕。
魏國竟然攻打過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滿朝文武皆是無比駭然,就連坐在皇位上的趙光義都嚇得有些六神無主,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心中則是湧起一股濃濃的驚懼,所以他顯得無比憤怒。
這一干朝臣究竟在做什麼,怎麼連魏國的部隊出現在宋國境內都不知道,難道他們是一群豬不成!
前線可是帶了二十萬宋國的軍隊在打戰,打了半天連風郡城,都打不下來,反而是損失了五萬宋國士兵!
這一幫廢物!
趙光義的心中彷彿有一團怒火在燃燒,只是看著滿朝文武大氣不敢出,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心思都沒有,更是讓他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無奈,以及頹然。
連個主意都沒有麼!
平日裡誇誇其談,爭權奪利的時候,怎麼沒有見到你們這幫廢物閉嘴,如今倒好,出了事情,只會沉默!要你們這幫廢物何用!
趙光義在心中大罵,但是他心知,這個時候,自己若是不保持冷靜,恐怕宋國將會更糟糕!
“說說看,如今這幅局面,要怎麼解決?”趙光義強自壓下了心中的怒意,語氣冰冷的說道。
“國君,如今要知道魏國計程車兵究竟在哪裡?對方入侵宋國,如今就連位置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一個大臣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
“各郡縣有沒有訊息傳來?”趙光義聞言,目光卻是看向兵部尚書。
兵部尚書看著先前開口的禮部尚書,心中不由暗恨,對方是他的政敵,如今這顯然是要陰自己一把,他不由說道,“稟告陛下,如今我宋國抽調了大軍,各郡縣的守軍數量實在是太過稀少,我們只能夠暫時抽調民兵來守護城池,去探尋魏國蹤跡計程車兵,恐怕力有不逮。”
“兵部尚書,我宋國有士兵四五十萬人,只不過是抽調了二十萬士兵,怎麼兵員人數就已經捉襟見肘了,這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啊!”戶部尚書在這個時候,也是開口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一股森冷。
兵部尚書聞言臉色不由微微一變,“各郡各城分配下去,我宋國一共有三郡五十六縣,這分配下來,能夠有多少兵馬,而且都城要不要守軍?這還是最基本的分配,否則,恐怕你戶部尚書又要彈劾我!成天只會說兵馬太多,不允許我徵召士卒,現在出事了,就是我的事?”
戶部尚書聞言,不由臉色微變,本來他是想兵部尚書這一次,必然會受到國君追究,乾脆將自己貪汙的事情全部推到兵部尚書的身上,只不過他的行為反倒是自找麻煩!
果不其然,趙光義本就心中惱怒,此刻聞言,臉色也是陰沉無比,對於朝臣的心思,他自然清楚,但是他知道如今必須要先解決魏國的問題,事後在做追究,否則的話,若是宋國出了什麼問題,一切都沒有意義。“我問你們如今該怎麼對付唐鼎所率領的魏國的軍隊,不是讓你們追究責任!我向你們問謀,不是讓你們在這裡吵的!”
只是沒有人能夠回答趙光義的這個問題,如今出謀,如果能夠解決宋國如今的問題,自然日後必然會被國君重用,但是若是出錯了,那麼宋國完了,國君必然會在之前,先將出錯計策的人殺了!
宋國被攻打,他們所要做的是先保住命,那樣無論日後這宋國究竟是姓宋還是姓魏,自己還有自己的家族,都可以儲存下來,繼續他們的富貴。
忠臣,自然是要在能夠有機會獲勝的前提之下,如果宋國沒有什麼勝算,那麼自然是要以自己的利益為先。
即便是那宋國的忠臣,此刻也顯得沉默,他們不是不想出計謀,而是他們實在沒有什麼計策好出的。
就像是先前禮部尚書所言,他們不僅不知道魏國士兵在哪裡,這樣如何防禦?外加上,宋國士兵分散,如果將士兵集結,那有許多地方都將無法得到防守,那等若是放棄了宋國一部分的子民,身為宋國的忠臣,他們無法說出做出那樣的事情。
整個朝堂再度恢復了沉默,趙光義臉色更加陰鬱,“都退下吧,儘快拿出一個章程出來!”
一干大臣不由鬆了口氣,緩緩的從大殿內退離,他們恨不得立刻就走,但是在趙光義的目光之中,大部分的人腳步都故作沉重。
趙光義無比的失望,回到書房之時,就聽到侍衛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