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看了一眼拓跋律,“你倒是好算計,不過我憑什麼要指點你。就憑你一句前輩。”
“前輩能來這裡,想來,也是與我拓跋家族有關聯的人,可否看在彼此交情上,給晚輩一個機會。”拓跋律無比懇切的看向道士。
道士的神色不變,“你如果修煉有成,是要找楚易報仇嗎?”
拓跋律低下了頭,忽然他笑了起來,“若是能夠報仇,我自然要報,但是說起來,楚易自身崛起極為突然,但是他一步步皆是靠著自己,若是我與他不是敵對關係,我必然要與其結交,這樣的人,可謂是人中之龍,相比之下,若非家族之人一開始就與楚易有矛盾,之後日益擴大的話,若是一開始與楚易和解,事情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糟糕,而我最恨的,其實是那些與我交好之人。”
拓跋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凌厲,“那些人先前因為我是拓跋家族之人,拓跋九子之一,與我交好,先前我與楚易矛盾,他們立刻指責於我。楚易與我拓跋家有仇,甚至拓跋軒都去刺殺過他,與楚易有矛盾,我認了,家族覺得我不適合當家主,我這一支不支援我,我先前所做的事情,我也知道太過糟糕,這些我都能夠認了,但是那些平日裡稱兄道弟之人,如此虛偽的嘴臉,我忍受不了。”
道士聞言,嘴角莫名的浮現出一抹笑容,“你還是太過天真了,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話,扮豬吃老虎,可是這豬你扮的太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能夠吃老虎的角色。拓跋家族之人,什麼時候要淪為看他人臉色而活的卑微狀態,即便是六千年前,拓跋家族剛剛出世,就算是周皇室的周天子也禮遇萬分,你就算是結交他人,也別忘記自己的身份,拓跋家族之人,天生就是領導他人的角色,而不是對於什麼人都折節下交。”
拓跋律微微一怔,抬頭奇異的看著道士,“前輩怎麼連我拓跋家族六千年前的事情都知曉?”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道士,越看對方,忽然覺得對方無比的眼熟。
他的雙目瞪得老大,瞳孔微縮。
“您、您是先祖!”
說罷,拓跋律雙腿一彎,直接跪下。
“不肖子孫拓跋律,拜見先祖!”
道士神色不變,只是淡淡道,“起來吧。”
“謝,先祖。”拓跋律戰戰兢兢,“不知先祖歸來,不肖子孫先前無禮,還請先祖贖罪。”
“無妨。”道士道,“你將近來拓跋家族所發生的事情告訴我。”
“是,家主。”
楚易等人回到了吳國都城會稽,那些被救援的人,很快都隨著各自的宗門前往在會稽的據點,楚易與項籍等人則是回到王宮之內。
先前遇到的人,有至少一半的人,得到了救援,這個訊息,早就已經因為蒲牢玉佩榜單傳遍了整個仙界,整個吳國內部也是頗為震動。
因為先前太子項籍的失蹤,導致有不少人,在為其他王子出聲發力,想要替他們爭取一個太子之位,但是因為項籍的歸來,一下子重新恢復了平靜。
吳王項ying也早就收到訊息,這也讓他微微鬆了口氣,原本擔憂自己的繼承人,就這麼死亡,而被大臣弄得有些頭疼,不過一切也因為項籍歸來,不再出現。
“你們這次進入‘惡魔島’海域,到底發生了什麼?”吳王項ying的書房內,劉協,孫思邈,楚易等人也是端坐,神情比之前一段時間的焦慮,如今顯得平靜了許多。
“其實與先前你們所知曉的別無二致,唯一有差別的就是,我們是被楚易以內世界救援,我們醒來的時候,就在楚易的內世界中,具體發生什麼,導致這濃霧和‘惡魔島’消失的,都是要詢問楚易。”項籍不由答道。
眾人的目光全部看向楚易,其實就算是你項籍他們也沒有早一步得到答案,當然先前的那種情況之下,詢問這些也極為不妥。
“我現在其實有種推論,不知道是否屬實。”楚易看著眾人的目光,不由沉重的說道,“其實根本沒有‘惡魔島’出現,或者說它根本不在這裡,就好像是海市蜃樓一般,它只是遠處的投影,讓我們誤以為,這個島存在這裡,但是實際上,它或許在更遠的位置。”
“更遠的位置?為什麼你有這樣的判斷,那濃霧不是真實存在的嗎?那為何‘惡魔島’是海市蜃樓?”孫思邈眉頭一皺,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知道這濃霧是怎麼產生的。”楚易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心悸,“因為這濃霧是因為海底的混沌碎片所產生的,而那‘惡魔島’根本不可能出現在混沌碎片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