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大、中門派的長老,其實也是名動一時的人物,只是在拓跋宏路和拓跋律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們的心中也是清楚,他們的身份,很有點像是豪門貴族之中,所培養的奴僕,雖然在外頭無比威風,但是在他們面前,卻無比的卑微。
拓跋宏路聽到拓跋律的詢問,心中不免暗自嘆息,拓跋律在如今的拓跋家族之中,也算是翹楚的人物,可是說到底,昔日的時候,他更加註重於山水,吟詩作樂,與人交友,但是在其他方面上弱上許多。
況且拓跋律平日裡也都只是與那些人談論風月,對於很多利益之事,並未涉獵,他這樣的做法,自然是讓其他拓跋九子覺得,他無心爭奪族長之位,可是這也使得,對於身邊的人,沒有什麼凝聚力。
雖然結交了不少人,那一般都是看在拓跋家族這四個字的份上,可是經過上次在京畿城的事情,這些人中有許多,也是與拓跋律斷交,搞得拓跋律極為狼狽。
更別說,在對於陰謀算計之上,他根本並不算是擅長,恐怕想要奪得族長之位,拓跋律還需要磨練。
像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在這麼多人面前討論。
“你們先下去吧。”拓跋宏路看著諸人,淡淡的說道。
眾人如蒙大赦,紛紛告退,房間之內,只剩下拓跋宏路和拓跋律兩人,拓跋律不免生出幾分尷尬,他不由一抱拳,“叔父,律先前孟浪了。”
“這也不怪你,你畢竟不必其他幾人,對於這種事情,有著經驗,不過你放心,這些長老,皆是我們這一脈的人,世代皆是忠誠於我們這一脈,不敢亂說話的,不過你自己也要注意了,以後這樣的情況會很多,到時候,要懂得進退。”
“謝叔父教誨。”拓跋律一抱拳。
“他們跟著我們這一脈,自然也希望我們做大,能夠成為家主一支,你適當的表現出野心,拉攏人心,這是可以的,只是有的時候,有些事情,確實我們拓跋家族有這份實力,但是也絕對不能將事情擺到檯面上來說,這是沒有城府。”
拓跋律恭敬的點了點頭,一副受教的神色,這讓拓跋宏路頗為滿意,“凡事日後多三思,記住你如今最有機會成為未來家主,你如今對待人和事,必須要將自己放在更高的格局中看待。”
拓跋宏路說罷,神情變得肅然起來,“關於京畿城內所發生的所有事情,你全部清清楚楚的告訴,我覺得此次之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拓跋律聞言也是神情一肅,連忙將自己進入京畿城的事情說出,連帶所得到的情報,也是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拓跋宏路。
“不對,不對勁哪!”拓跋宏路的神情變得無比嚴肅,一旁的拓跋律有些茫然不解,不明白自己的叔父為什麼這麼激動,自己可是想過好幾次,但是對於這件事情,依然茫然不解。
“你難道沒有計算過到底有多少名皇級強者,來參加了姬軒的葬禮嗎?”拓跋宏路的臉色顯得極為難看。
“四大尊者,幾個頂級宗門的皇級強者,前前後後,都來了……”拓跋律越說臉色越發的蒼白,除開那些與拓跋家族有關聯的皇級強者,這樣算起來,似乎這一次,但凡與七大頂級門派,除開道宗,還有與周皇室關係密切的皇級強者,基本上來了大部分!
這麼多的皇級強者前往京畿城,就算是走馬觀花的參加了前太子姬軒的葬禮,前前後後,幾乎整個仙界大半的皇級強者都出席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周天子死了,也不可能出動這麼皇級強者。
“這恐怕是一個陰謀。”拓跋宏路的神情顯得無比難看,“一個針對我們拓跋家族的陰謀,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我拓跋家族沒有接到任何通知,我不相信這麼多人,只是為了姬軒的葬禮,他們之間,必然做出了什麼計劃!”
拓跋律聞言,臉色不由煞白,他在拓跋宏路的分析之下,越發的覺得自己叔父所言,恐怕是正確的,想到周皇室,七大頂級宗門,拓跋律的手微微顫抖著。
這股力量,就算是拓跋家族面對起來,恐怕也無比棘手。不過這也不是他該考慮的問題,自然有族長和長老們商量應對。
“這件事情必須立刻上報給族長!”拓跋宏路神情冷峻的說道。
“恐怕族長已經知道此事了。”拓跋律懊惱的說道,自己這件事情處置不當,恐怕會讓自己在家族長老的面前減色不少。
“那也要上報。”拓跋宏路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必須去上報,不管現在是否已經遲了,至少代表這件事情,你看出來了,雖然在時間上,有些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