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淺淺的一抹微笑,“你明知道我想,也不用勉強自己說假話。”
廖泗安盯著她半晌,才無奈道:“你總是說得那麼鮮血淋漓,女人柔軟一下又何妨?”
風從窗戶吹進來,唐宛如感覺有些冷,起身走到窗邊。慢慢關上窗。
“那就不是我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窗戶一關,屋子裡就更看不清楚,廖泗安將火摺子吹然點燃桌子上的一支蠟燭。盯著唐宛如的側顏,他很想問一句到底是不能改變還是不願為他改變。可惜,他問不出口。
將杯中的酒喝完,廖泗安才感覺心裡平靜了些。
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到廖泗安面前的碗碟裡,唐宛如說道:“吃飯吧!”
每次和唐宛如對話都是廖泗安甜蜜和痛苦交織的時候,她就在那裡。他卻感覺抓不住。廖泗安心底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鬱悶倒酒,再將杯中酒一口飲幹。他提著壺又要倒酒就被唐宛如按住了手臂,“先吃些飯菜墊墊肚子,不然很容易喝醉的。”
她動作太急,鐵鏈碰到桌子邊。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廖泗安深深的看了唐宛如一眼,又低下頭把視線落在沉重的鐵鏈上,悶聲道:“如果我醉了,你是不是會逃?”
說不,一定要說不!他心裡在大聲的叫囂。他從來沒想過把唐宛如當成囚犯來對待。可她實在太倔強,不肯改變主意,他怕在他一個不留神的時候,她就會消失不見。不想這樣傷害她的,可他對她沒有信心。廖泗安也明白他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能他徹底放心的理由。
“我不知道。”垂下眼瞼,唐宛如慢慢的收回手。
還是學不會對他撒謊。
是的,她不知道。若她堅定的知道,現在也不會在這裡。李壯給她機會逃走的時候,她居然猶豫了,她對自己說,她和廖泗安之間還有兒子,孫子,不是說走就能走的了的。如果她突然的消失不見,廖泗安會發火,會自殘。結論把她自己都驚到了,不知不覺她居然對廖泗安的瞭解累積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