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有近,晚上聚會的話不方便,還不如中午聚了。可是中午熱熱鬧鬧,到了晚上只剩他們倆的時候,就顯得格外淒涼了,更何況,安小魚還要一個人坐在桌前包餃子,伺候一個翹著二郎腿看電視的大爺哪
自從安小魚的“懷孕”曝光之後,陳昊明已經不大幹家務了,洗碗都得催三四次,做飯更是沾也不沾邊。在之前他還是很熱衷於學做飯的,畢竟等安小魚肚子大了,他難道還等著孕婦做給他吃?可是如今孕婦已經不再是孕婦了,他又開始“君子遠廚房”了。
但是今天不一樣,一年一度的新年,中國人最重視的節日,所以安小魚拉下小臉,嚴令他必須和她一塊包餃子,要不然就不給他吃,等餃子煮好的時候就把他趕出家門,恩,或者讓他縮在角落裡啃乾麵包……安小魚描述的悲慘前景嚇壞了寄人籬下的陳昊明,他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開始用他會彈鋼琴的手包起餃子來(眾:喂,小陳怎麼連鋼琴也會彈,他還算個合格的流氓嗎?安小魚:這年頭,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啊……)
正文 第一四六章 守株待兔的小趙
第一四六章 守株待兔的小趙
陳昊明彈的鋼琴安小魚聽不出好壞來(呃,重生的安小魚,依然缺少藝術細胞,唱歌依然跑調,聽音樂會依然瞌睡,聽詩歌朗誦依然起雞皮疙瘩……)但包的餃子好壞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只見安小魚家鋪了一張巨大白紙當墊子的桌上,隔幾個精巧漂亮的餃子,就會出現一個醜態百出、東倒西歪、大小不一、有些還露著餡的“陳氏水餃”,安小魚卻不敢嘲笑他:一嘲笑,好不容易抓來的苦工又跑了怎麼辦?
但倆人拌嘴拌慣了,雖然安小魚根本沒嘲笑他,她的心理活動似乎也逃不過陳昊明的眼睛,但每當陳昊明包的一個新餃子問世,總是重新整理安小魚對“醜”的新概念,安小魚那包容了諸多內容的目光讓陳昊明的氣焰越來越近,當又一塊餃皮廢在他手裡之後(包的餃子餡兒裝多了,撐破了),安小魚覺得自己忍笑忍得快爆炸了,可沒等她開口,陳昊明見勢不好,丟下一句“我去打個電話”,便落荒而逃,很機靈的躲過安小魚扔向他的靠枕之後,躥到了陽臺上。
陽臺與客廳很近,陳昊明又沒有關門,所以安小魚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陳昊明打電話的內容。他先打給在北京的爺爺和姑姑,又打給爸媽,再打給外公家,每個電話裡似乎都有說不完的話,顯然對他都是一番叮嚀呵護,陳昊明也收起了平素的嬉笑,一本正經的彙報在這邊過年的情況,一個一個的給長輩拜年、問好,安小魚正詫異的看著他難得正經的表情呢,他又握著手機對安小魚擠了擠眼睛,剛剛塑造的形象又一掃而光了。
唉,就連陳昊明這樣的小流氓,在這個中國人傳統的節日裡都能被親人的關懷包圍,為什麼安小魚卻要形單影支、冷冷清清啊?思及此,安小魚也沒有心思包餃子了,開始想,她是不是也該朝家裡打個電話呢?
她來到國外這半年,朝家裡打電話很少,基本上保持在一個月一次的頻率,而且每次說不了幾分鐘,瞭解下家裡的情況,再含糊的說下自己一切都好之後,便藉口外國打電話很貴,很快的結束通話了。電話費貴當然只是藉口,問題是聊的時間一長了,如果是安媽接的,就會刨根問底的問起她和趙子誠究竟是怎麼回事,安小魚怕自己跟趙子誠說的不一致,穿幫露餡,所以不敢多談。
而如果是安爸接的呢,則要麼讓她報出一個號碼來他們有急事的時候好聯絡她,要麼就是打聽她具體所在的城市和學校——他可能是想知道的更具體一點好吹噓,但也保不準有趙子誠託他打聽的意思在,所以如果是安爸接的電話,安小魚更不敢給他說話的機會。
現在是晚上八點,家裡應該是中午,正是吃飯的時候,打電話按說是很合適的,可是安小魚擦淨了手上的麵粉掏出手機之後,幾番猶豫,最終還是沒有按下這熟悉的號碼。過年的時候,趙子誠應該在羅山吧?他可是一直在找她呢所以過年的時候自己還是別打電話了,在趙子誠的眼皮子底下跟家裡人聯絡,總覺得心裡有點慌慌的啊
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就在安小魚拿著手機,一個勁的糾結該不該朝家裡打電話拜年的時候,安家的客廳裡,正端坐著一位常客——趙子誠。他雖然狀似投機的在和安爸聊著天,眼睛卻時不時的往客廳茶几上的電話瞟。今天是年三十,安小魚應該會打電話的來的,恩,應該,會的吧?
這已經不是趙子誠第一天在這裡守株待兔了,前一天,也就是大年二十九那天,趙家一家吃過早飯就在忙活過年的事——他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