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叔的手哆嗦了一下,說道:“沒有。”
秋秋呵呵一笑,說道:“是嗎?”她的眼中突然爆出了一團明豔的光來,寒的凜冽,不帶有絲毫的溫度。秋秋說道:“你殺過人,所以你對於一些東西有天生的直覺。人本來也是野獸,只是一些先天的東西已經退化了而已,而你,已經有了那種直覺……”她說的聲音不大,只有虎子哥聽見了,自然還有天寶。
虎子哥沉聲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秋秋道:“我是什麼人,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問寶寶好了。不過,你是一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她微微的一笑。
作為一個行走世間的神靈,懲惡揚善,本來就是她們的一個義務。
天寶也坐了過來,說道:“秋秋,我餓了……”
秋秋白他一眼,去給他盛餃子。
他們之間是默契的,那種默契,就是一般的夫妻也沒有。虎子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秋秋的背影,然後看著天寶,希望可以得到一個答案。天寶整理了一下語言,說道:“虎子叔,有些我不方便告訴你,只能說,秋秋是神,世俗的法律管不到她,而現在,也管不到我了。因為我現在,或許是將來的某一天,就是神王!我們,已經不是世俗的人了!”
“神?”
虎子哥的眼睛亮了一下。
秋秋恰好在這個時候送過來了餃子,用筷子夾了一個給天寶。天寶受寵若驚的吃了一個,燙的嘴裡的餃子直打滾,虎子哥笑道:“你們小兩口一起,我過去喝酒了!”秋秋用手絹給天吧擦了一下嘴,問道:“告訴他了?”
天寶點點頭。
秋秋說道:“這樣也好,省的人以後要為你擔心不是?”
十二點的時候,辭舊迎新,鐘樓裡傳出了悠揚的鐘聲,然後無數的禮花,二踢腳,鞭炮就放了起來,一朵朵四散的煙花映的天空色彩繽紛,震耳欲聾的鞭炮聲脆脆的想著,充滿了一種熱鬧而喜人的氛圍。
後半夜。
天寶帶著秋秋走在清冷的大街上!
大年夜他從來不睡覺,從小這個就已經是一個習慣了。本來,天寶他媽還擔心半夜出去有什麼危險呢,不過虎子哥說沒什麼問題,也就是沒事兒了。其實虎子哥心裡可是清楚的很,什麼問題還有天寶身邊的秋秋更可怕的?直覺告訴他,秋秋殺的人比他吃過的鹽巴都要多。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因為他當年跑路的時候,就是以直覺為依仗,才一直逍遙到現在的。
秋秋道:“這夜好安靜!”
天寶問道:“喜歡嗎?”
秋秋道:“喜歡。”
和心愛的人一起漫步在寂靜的黑夜,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讓人舒心的?兩個人相互的偎依,彼此依靠,無限的思感都一絲絲的投入到了周圍的空氣中,秋秋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個冷笑,說道:“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呢!”
然後——
一道翩翩的人影突現。雪白的紗衣,白色的絲綢肚兜,白色的絲綢繡鞋,懷裡抱著一把古樸的長劍,秋水痕依舊美麗的好像九天的玄女,冰冷的好像不化的寒冰。她的長髮飄然,在夜空中微微的舞動。她輕聲道:“倒是打攪了你們的好事!”
天寶的目光一凝,沉聲道:“秋水痕?”
秋水痕沒有看他,她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秋秋的身上,她的精神一分分的攀升著……“秋秋,我們遲早就做過一場的!”
秋秋輕笑道:“那麼現在呢?”
她微微的蹲下了身,戴著紫色手套的手已經摸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她緊緊的鎖定了秋水痕,只要她有任何的動作,絕對可以瞬間抽刀,斷命!刀,本來就是極度的瘋狂和狠辣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秋水痕道:“陸家的事情,是你們做的?”
秋秋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天寶說道:“秋秋說的沒錯,秋水痕仙子難道要多管閒事不成?”
秋水痕道:“陸家,是崑崙在金帆的代理人!”
雪白的紗衣飛揚,她清冷如雪,聲音裡亦是不涵蓋任何的情感。秋秋冷笑道:“好霸道的崑崙,聽說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還沒聽過有你們崑崙這麼霸道的。陸家多行不義,死有餘辜,你難道還怪我不給你們崑崙打招呼不成?”
天寶糾正道:“秋秋,這麼說就不對了。”
“哦?”
天寶看了秋水痕一眼,但卻無法對這個女人起那怕一絲的好感。仙子都是虛偽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