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下襬彷彿無意間非常明顯地突出著,像座小山似地鼓鼓的;他斜眼膘著,生著悶氣。他現在早就已經不正面看我了,除非醉得很厲害或者大動感情的時候;但是昨天卻兩次這樣看了我一眼,我背上簡直起了雞皮疙瘩。不過,我準備明天把皮夾算正式找出來,而在明天之前還要跟他一起玩一玩。”
“您這樣折磨他是為了什麼?”公爵高聲嚷了起來。
“我不是折磨他,公爵,不是折磨,”列別傑夫急切地接著說,“我真誠地愛他和……尊敬他;而現在,隨您信不信,他對我來說變得更為可貴,我更看重他了!”
列別傑夫說這一切的時候是那麼認真和誠摯,實在讓公爵的氣忿得很。
“您愛他,又這樣折磨他!得了吧,他把您丟失的東西給您放到顯眼的地方……椅子底下和常禮服裡,他就想用這一著直接向您表示,他不想跟您耍滑頭,而是樸直地請求您的原諒。您聽見了吧:他在請求原諒!看來,他寄希望於你們之間的溫厚感情,相信您對他的友情。可是您卻把這麼一個……極為誠實的人蒙受這樣的屈辱!”
“極為誠實的人,公爵,極為誠實的人!”列別傑夫目光炯炯,接過話說,“正是隻有您一個人,最高尚的公爵,能說出這麼公正的話來:就為這一點我忠於您,甚至崇拜您,雖然我因為各種惡習已經腐朽了!就這樣決定了!現在,我馬上就把皮夾找出來,下等明天了;瞧,我當您的面把它掏出來;喏,就是它;喏,錢也悉數都在;喏,您拿起來,最高尚的公爵,拿著,儲存到明天,明天或後天我會拿的;知道嗎,公爵,這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