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了事故,人和孩子都沒了。”
葉瀾臻說完後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他有些擔憂的看著陶思怡眼睛,擔心她鄙視的目光。
“你還愛她嗎?”
“我一直都沒有愛過她,只是愧疚。史苗苗和她長的非常像,我當時只是以為她還活著,那畢竟是兩條生命。”
“你不覺的我和她長得也很像麼?”陶思怡疑惑地看著葉瀾臻。
“不……你一點都不像。”葉瀾臻肯定的回答著:“你和她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你還記得當時我去接你嗎?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你的笑容,是那麼刺眼。我唯一的想法,就是怎麼樣讓這個刺眼的笑容去掉。至於後面的你都清楚了,我和你就那麼一步步走到今天。”
葉瀾臻習慣性的掏出一支菸,剛想點燃,就看到陶思怡一臉的不贊同。他熄了火,只是將香菸在手中把玩著。
“媳婦,昨天和你說完以後,我也思考自己的行為,我當時不是不想解釋。只是我爺爺病了,再加上我們剛剛發生過沖突,我心思也有些亂有些累。我當時想,為什麼你不能主動來問我,你只要問,我肯定會回答的。當我實在堅持不住的時候,我想要和解釋,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卻跑了!”
葉瀾臻將陶思怡抱的緊了一些。“那時我還一直自信的認為,憑我葉家的勢力找你還不容易,用不了兩個星期我就能找到你。可哪成想你跑得這麼幹脆,這麼徹底。昆城已經開始下雪了,我沒想到我會和你分隔這麼長時間。我在雪中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滿腦子都是你,然後我生病昏迷了三天。醒了以後,我先去你父親那裡徵得他的原諒,後來張麗媛告訴我你在這,我又匆匆趕了過來。”
葉瀾臻將下巴貼在陶思怡的肩膀上:“我交代完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壞?能不能告訴我你心中的想法。”
“我……。”陶思怡愣了一下,她似乎沒有什麼想法,看到葉瀾臻主動解釋他的過往,她並沒有對他以前的荒唐感到厭惡或者煩躁。
其實事情原本就沒有多複雜,不知道為什麼放在兩人之間會鬧得這麼糾結,她看了看葉瀾臻,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刻的感想,只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多麼簡單的事情,竟然變成了現在這麼複雜。
陶思怡和葉瀾臻兩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笑著笑著陶思怡的眼淚掉了下來,什麼叫做喜極而泣,或許就是她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你的錯,你早說不就得了,讓我一個人辛辛苦苦的帶著孩子跑了這麼久。晚上渴了沒人給我倒水,腿腫也沒人給我按摩,冷了沒人給我蓋被子。”陶思怡埋怨著,她撒嬌的埋在葉瀾臻的懷裡。
“好好,都是我的錯。”葉瀾臻也無奈地笑著,就這麼點事情,讓他錯過了陪伴媳婦和寶寶成長的幾個月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白痴了!
澳洲的陽光撒在兩人身上,是那麼的明媚。
“我想回家。”陶思怡說。
“好,回家,明天就走。”葉瀾臻摟著陶思怡,感慨一聲“也確實該回去了。”
圖瑞普站在二樓的陽臺上向下望去,樓下的兩人是那麼的和諧,如同交頸的天鵝親暱的貼附在一起。
他嘴角微彎,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感興趣就這樣成了別人的了,他怎麼就這麼不開心呢?
圖瑞普嘴角咧得更大了,不如送他們一份大禮?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中簡訊所顯示的內容。老頭子還真是將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了,他看起來這麼像個一無是處的公子哥?
既然如此,那他就索性再荒唐一些好了。
圖瑞普將視線又轉向下面的兩個人,人來了就別閒著,陪我一起演場好戲吧!
夜幕下的圖家燈火輝煌,陶思怡習慣性地坐在陽臺邊向下望去,不斷地有車子停靠在別墅門口,衣著光鮮的人從裡面下來,顏色款式各異,堪比一場小型的服裝釋出會。
“你不陪我一起下去?”葉瀾臻一身正裝,從後面摟住陶思怡的水桶腰,低頭在她臉上輕吻一下。
“你不怕你孩子累著?”陶思怡回首反吻了他一下。
“怕,可是我希望讓別人看到你,省得某些人惦記。”葉瀾臻有些咬牙切齒的說。
陶思怡像安撫炸毛的小貓一樣,揉了揉他的頭髮。“哪有那麼多人喜歡我,別漫天吃飛醋。時間差不多了,你該下樓了。”
看著葉瀾臻三步一回頭的往外走,陶思怡捂住嘴樂,她怎麼從來沒發現葉瀾臻這麼有喜劇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