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看來和自己預計的差不多,他就是來說情的那個人。
“馬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思怡醒了看不見父親,我也多少能讓她覺得安心一點。”
葉瀾臻愣是把馬騰躍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堵了回去,楚人無罪,懷璧其罪。馬騰躍深知這個道理,他張了張嘴又為難的嚥了回去。
“葉總,馬先生這次來是想請您放過蘇小姐。”小陳看到領導為難的樣子,硬著頭皮把話說了出來,在葉瀾臻怒視下,小陳甚至不敢抬頭看一看他的臉色。
“哪個蘇小姐?馬先生,作為公職人員,我相信你應該懂得權利再大也大不過法律。我們葉家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但我相信中國是一個法制的國家,法律是最公證的,不是嗎?”
葉瀾臻微微笑了笑,諷刺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陳小心觀察著領導的臉色,看他深鎖眉頭,小陳也忍不住心中暗暗嘆氣。
葉瀾臻這句話說得有水平,他要是小小商人,估計就沒有人是大大的商人了。
蘇曼歌撞的要是其他人還好說,要不賠錢,要不用權。可葉家是錢權都不缺,這就相當於撞了一個鐵板,還是超厚的,除了自損沒有其它的結果。
“葉少,我知道現在說這個話早了一些,但蘇曼歌是我亡妻唯一的妹妹,我希望您能高抬貴手,網開一面。”馬騰躍的語氣謙卑,常年處於高勢的人,說出這幾句話,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
“馬先生,調查資料估計不夠細緻。”葉瀾臻看著他笑了一下。“放過她可以,我聽說有個手術很小,流浪貓狗經常會做,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考慮不再插手,也不在再追究。”
“葉少,你不要太過分了。”馬騰躍臉黑了下來,說完這句話他略微有些後悔,可覆水難收。
“你可以讓她自己考慮。馬先生,葉家不想與馬家為敵,不過這件事情,鬧大了,葉家可以按照正常的法律途徑來走。”
葉瀾臻攤攤手。
“思怡在裡面,您要不要看一下。”
“好。”
馬騰躍跟著葉瀾臻走進病房。看到陶思怡慘白毫無血色的臉頰,他僵硬了一下,那個腿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思怡剛剛還醒著,估計又睡著了。”葉瀾臻看了看馬騰躍毫無表情的臉。“她父親在另外一個房間,馬先生您也可以去看看。”
“抱歉……”
“說話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希望您能理解。思怡這個狀態,抱歉我沒法叫醒她。”
“葉少……”
“我這裡忙,就不送了。”
馬騰躍舉手,止住小陳想要出口的話。
“我們去隔壁看看。”
葉瀾臻頭都沒有回,馬騰躍也不介意,今天的這個請求,提得是過分了。看到病床上那虛弱的身影,馬騰躍突然有些心痛,自己說不上多喜歡她,但絕對是比一般女人要上心。人原本好好的,就這麼被以前的小姨子給撞了。
“馬先生,蘇小姐……”出了病房的門,小陳揣摩著馬騰躍的意思。
“等我想好再說。”
小陳愣了一下,他頭一次看到上司的猶豫。
完勝
陶父最終還是醒了過來,這讓葉瀾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上了歲數的人,一個不注意,就與世長辭的比比皆是。雖然陶父時不時會在他和陶思怡之間瞎攪合,但葉瀾臻還是覺得陶父能醒過來,是不幸中的萬幸。
像高血壓這類的病,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需要開個刀動個手術之類的。再加上陶父身體本來就不錯,這是一時急火攻心,才倒了下去,病的快,好的也快。醒過來的第二天就嚷嚷著要來看女兒。
反觀陶思怡雖然外傷只是有些破皮紅腫,但內傷卻得經常用藥。整天昏昏沉沉的,醒醒睡睡,對時間也沒有了什麼概念,沒見到陶父的疑惑總是在她還沒有問出口,就稀裡糊塗的又睡著。
而且這也不得不說葉瀾臻確實心思細密,一看到陶思怡清醒,他就東拉西扯的噓寒問暖,不讓她把這話問出口。這麼一來,陶父受刺激暈倒的事情也就給掩蓋住了。
“叔,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談一談,您看我的建議不知是否合適。”
葉瀾臻趁著陶父要去看陶思怡之前攔住了他。環視了一下,正好全部家庭成員都在,他索性也就一鍋燴了。
“我希望我們能夠對思怡可能不孕的問題保密。”他說完這句話,病房裡頓時安靜得出奇。“這樣能夠利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