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長了一點,正好擋住了手上的傷口,隨後才慢悠悠的把手放到前面來,卻再不敢去摸戰鳴了。
“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見付涼想要轉身離開,白君聯連忙開口,雖然那隻貓對自己不客氣,但好不容易見到一隻黑貓,不帶回去給自家妹子看看實在有些不甘心。
“付涼。”
“在下白君聯。”見付涼並沒有直接走開,白君聯臉上的笑容加大了些,“付兄弟是來參加收徒大典的嗎?不知有住處了沒?現在明洛城中到處都是人,客棧早在兩個月前便被佔滿了,若是不嫌棄便到寒舍小住幾天吧,正好三日後我們一起去。”
倒豆子般把自己要說的話全部說完,白君聯一臉真誠的看著付涼,眼裡滿是期待,當然,若不是他的視線大多數集中在正懶懶的趴在付涼肩膀上的小傢伙身上的話,或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付涼跟在白君聯身後,看著對方飄乎乎的背影,突然覺得剛才點頭是不是太過草率,不過看戰鳴貌似和這傢伙挺合得來。
若是白君聯知道付涼的想法說不定會哭出來,他到底是從哪裡看出他和這黑糰子關係好的了?
艱辛的將那隻與他頭髮槓上了的小黑糰子扒拉下來,還沒來得及把揉揉生疼的頭皮,轉眼它又在他胳膊上劃拉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他到底是作了什麼孽啊!
不過自家妹妹見到這小傢伙後的會有的表現,白君聯到底是把氣給嚥下去了,但這卻並不代表他能任由這貓肆無忌憚!是以街道上出現這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幕也就不足為奇了。
只見一人一貓開始了激烈的角逐,巴掌大的小貓以少年為支架上躥下跳,少年本來英俊的臉微微扭曲,不斷伸手想要抓住在他身上作惡的罪魁禍首,但卻由於那貓動作太過靈敏而毫無辦法。
就連在明洛城生活多年,可謂是親眼看著這白家少爺從一小屁孩長成如今風度翩翩少年郎的城民們也不由驚愕,他們何曾看過白君聯這幅狼狽樣?
白府坐落於明洛城東,準確的說明洛城幾乎整個東邊區域都屬於白家,像白家這樣的大世家,其勢力自然不簡單,傳說如今五大宗中都有不少白府之人,如此一來,在俗世眾人眼中,這白家也便越加崇高了起來。
白夫人有一雙與白君聯一模一樣的桃花眼,但在她臉上卻並不顯得勾人,卻是顯得格外清雅出塵,她一身綠色長衫,此時她正坐在客廳,手中的細針猶如有眼睛一般,迅速上下翻飛,不出片刻便有一朵蘭花在她手下嬌豔盛開。
“今天惹什麼事兒了?怎麼弄得這麼狼狽回來?”白夫人抬眼看了看白君聯,儘管白君聯已經在進門之前把身上的貓成功擺脫,也儘量理順了自己身上皺成一團的衣服,但到底是有些匆忙,再加上臉上脖子上手上處處都有傷痕,更是顯得格外悽慘。
但接下來的訓斥和詢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白夫人視線就一下子釘在了付涼身上,突地站了起來,連椅子倒在地上發出的刺耳聲也似乎沒有聽到,只揉了揉自己眼睛,“小涼?”
說起來付家當初還在的時候與白家還曾有過一些聯絡,這是付涼在看到白夫人的時候才突然想起來的。
他六歲那年,白夫人曾為白君聯來付府提過親,而媳婦人選……是他。
每每想起這個付涼便覺得有些奇怪,從小到大,從未有過一人說過他像女子,可為何白夫人偏偏要向他提親?
“白姨。”摸了摸懷中躁動的貓,付涼向白夫人稱呼道。
看了眼自己母親,又看了眼付涼,白君聯似乎還有些不明所以,最終還是按照自己原先組織的語言說了出來,“母親,這是我剛認識的朋友,他要參加三日後的選徒大典,我想邀他一起去。”
也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反應過大, 白夫人很快便調整了過來,等白君聯講話說完之時便已經再次回到了先前的端莊模樣,笑著朝二人道:“既然如此,聯兒你便先帶小涼出去歇息吧,晚上一起用膳。”
看著那個纖細的孩子,白夫人顯然還有許多想問的,但卻也明白這事不能急於一時,等二人行禮下去之後,才重新坐下,理了理剛才有些弄亂了的繡圖。
整幅繡圖約莫丈餘長寬,圖中深谷幽蘭遍山遍野,只差一個小角落便可大功告成,白夫人自認為繡技高超,此刻舉著針許久,卻不知道如何下手,最終只得作罷。
白家與付家雖然稱不上世交,但到這一代卻是十分交好,幾年前她也的確是上門向付家提過親,卻也不是戲言。
白家有一宗族祖輩在五大宗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