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等逛完北京再說吧。
馨彤趕到賓館,雲飛已經在大廳裡等她。他穿著白色襯衣,外罩黑色的短外套,下面是黑色的長褲和白色的旅遊鞋。真可謂英俊挺拔,陽光帥氣。馨彤心裡一聲嘆息。
雲飛看見馨彤後,臉上綻開一個巨大的笑容。“Cindy!”
“雲飛。昨晚睡得好嗎?”
“我昨晚興奮的一夜都沒睡好。”
馨彤當然知道他為什麼興奮。她沒接話,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Cindy,我真高興啊。 我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雲飛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褪去。他兩眼炯炯的看著馨彤。
馨彤心裡更內疚了。“雲飛,我們早上去故宮好不好?”
“你說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雲飛說。“以後也是。”然後他又加了一句。
馨彤衝雲飛勉強笑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人打的去到故宮。買票進去。故宮馨彤來過幾次,各殿各閣都熟悉。她一路給雲飛講解。有時在講解之中,或等雲飛仔細欣賞之時,她就忍不住想到鈞宇。他現在怎麼了?醒過來沒有?好些沒有?想想他這麼些年的等待,這麼些年的辛苦,馨彤的心一直隱隱的痛。她的頭也越來越疼。而且她還開始咳嗽。
在故宮逛了大約一個小時,馨彤的咳嗽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厲害。雲飛看著她,“Cindy,你還好吧?你的臉有些紅。”馨彤還來不及躲避,雲飛的手已經按上了她的額頭。“天哪,你發燒了。”
“還好吧。”
“你知道自己發燒?怎麼不早說?”
“可能昨晚有點受涼了。沒關係的。”
“什麼沒關係。你得趕緊去醫院。”
“雲飛。。。”
“北京我們可以以後再逛。現在去醫院。”
馨彤看雲飛一臉的關切、焦急、心疼、和堅決,再加上頭上越來越劇烈的疼痛,和喉嚨裡越來越止不住的咳嗽,她便沒有再堅持。兩人出了故宮,打的去了協和醫院。
掛號、問診、抽血、複診、照片、再診。差不多兩個小時過去,卻發現馨彤不是簡單的發燒,而是急性肺炎。這幾天她的人精神和體力嚴重透支,加上昨晚給鈞宇按摩冰涼的左腿後,留下短外套包住他的左腿保暖,自己則在回北京的路上受了涼。馨彤本以為不會有什麼大事,現在看來她錯了。
雲飛知道是急性肺炎,急得臉都白了。馬上給方叔叔王阿姨打了電話。方青山王曼玉火速趕到,找了醫院的熟人,辦了住院手續。馨彤心裡苦笑,鈞宇還在上海住院呢,我也這麼在北京入院了。
星期六下午馨彤住進協和醫院住院部4樓。父母和雲飛一直在醫院陪她。晚上馨彤催了好多遍,雲飛才依依不捨地離開病房回賓館。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回來了。然後又是一整天。他不時問馨彤要不要喝水,有沒有不舒服。他不時探探馨彤的額頭,跟馨彤說你不要說話,說話太累了,你聽我說吧。他給馨彤講他的童年、少年、青年時候的趣事。馨彤聽著聽著就想著鈞宇,想著在一起的那兩年鈞宇幾乎從來沒有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他童年的艱辛和苦難不難想象,可他卻長成那麼溫潤如玉、溫文有禮的一個人。不知他好些沒有?
星期天下午的時候,馨彤告訴雲飛,“明天你回上海,能不能不要和逸凡他們說我住院的事?”
“你住院了,我明天不會回上海了。我正準備給逸凡打個電話呢。”
“雲飛,我好些了。你不用擔心的。”
“Cindy,你不用說了,我明天不會回上海的。你好好養病,我陪你。”
馨彤看看站在一旁註視他們的父母。他們臉上的擔心比昨天剛到醫院時沒有一絲減少,相反又增添了疲憊和辛勞。唉,只怕他們昨晚一晚都沒有睡。馨彤不說話了。
這樣,星期天下午,逸凡接到雲飛的電話,說他會在北京多呆幾天。逸凡正擔心著鈞宇的病情,也就沒和雲飛多說什麼。只說你在北京好好玩,回上海給我打電話。
後面幾天,雲飛每天陪著馨彤,無微不至的照顧她,完全不理馨彤說的“雲飛,我好了,”“雲飛,不用了,”“雲飛,我自己來吧,”“雲飛,你歇會兒吧。”方青山王曼玉每天送三餐飯,來了以後也會在病房裡呆幾個小時。他們看著雲飛對馨彤的貼心照顧,心裡十分欣慰。
星期三下午馨彤堅持讓雲飛回上海,“你是來出差的。事情總是要做的。”“你知道我已經開始好轉了。何醫生每天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