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彤現在更是迫不及待,一分鐘都不願等了。
她又敲了敲門,還是沒人。她喊了兩聲,“鈞宇,鈞宇,”心裡一陣異樣的感覺。很久沒有這樣叫出他的名字了!
猛地背後門響,馨彤轉回身子。鄰居家一個老大爺探出頭,“他們家搬走了。去美國了。”
什麼?馨彤只覺晴天霹靂!“已經搬走了。去美國了。”老大爺大聲又說一遍。說完,就縮回頭關了門。
已經走了?就這樣走了?他說8月底的,可現在才7月底啊!他騙我!他又騙了我!
馨彤站在門前,眼淚瞬間洶湧而出。她真正的意識到。。。自己被拋棄了。。。
馨彤站在那裡哭了很久。她覺得委屈,覺得憤怒,覺得傷心,覺得不甘心,覺得…無法相信!他已經走了,真的走了,就這樣沒說一句再見走了!有些話,我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他,現在他卻已經走了。
8月初馨彤過了18年來最為不快樂的一個生日。事實上是一個極為悲慘的生日。她等了一整天,沒有等到那個明知是奢望卻還是忍不住盼望的“生日快樂”的電話。她難過的快要死掉。卻不知道,那一天在遙遠的太平洋彼岸,她等的那個人在手術檯上,昏迷中一直叫著“馨彤”。
作者有話要說:上半部完。多謝!
大家要不要休息兩天?
31
31、馨彤的7年 I 。。。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都不要休息,那就接著更吧。好在這章淡淡的,大家只當休息吧。
北方比南方更容易直接叫人的名字而省略姓氏。北方熟一點的同學之間全都直呼其名。馨彤以前在北京很習慣這一切的。她在同學中人緣極好,幾乎人人都喊她馨彤。可是在上海,幾乎所有的同學都叫她方馨彤,只有鈞宇才叫她馨彤。回到北京讀大學,一開始室友們叫她馨彤,她還有些恍惚,但畢竟是女生在叫。那天同班一個東北的男生叫聲馨彤,她渾身一哆嗦,笑著說,“只有我爸媽才叫我馨彤。聽著像叫小名。好不習慣啊。還是叫方馨彤吧。我們南方都連名帶姓的這麼叫。”大學四年她一直這麼堅持著。其實爸爸媽媽是叫她彤彤的,從小到大都是。
後來到了美國,美國人都只叫名。你不可能讓人家連名帶姓地叫你。其實老美怪腔怪調地叫著“心通”“心統” “心痛”她都不在乎,但去了兩個星期以後,班上一個臺灣來的男同學字正腔圓地叫了聲“馨彤”,她身子一顫,呆了一下,說,“叫Cindy吧。”就這樣她給自己起了個英文名Cindy。那天以後她開始在任何地方都用Cindy。高二以後,馨彤就是給一個人叫的。她至今還會偶爾在夢裡還聽到那叫聲。“馨彤”就留給那段記憶吧。
那時北大新宿舍樓一個寢室住四個人。一開學,陳晚秋,張楚紅,葉曉晴,和方馨彤被分到108室。陳晚秋最大,然後是張楚紅和葉曉晴,方馨彤最小。開學後,大家一起吃飯,一起打水,一起上課,一起自習,晚上熄燈後一起聊天,很快就混熟了。第一個星期的一個晚上,熄燈後,大家躺在床上,晚秋突然問大家“你們有沒有男朋友?”
“沒有,”“沒有,”楚紅和曉晴很快回答。“沒有,”馨彤的聲音最後傳來。
“我也沒有,”晚秋加到,“這裡有全國的精英,我們可以在這裡找到最好的。”
“是嗎?”馨彤在黑暗中問。
“當然。”晚秋肯定地回答。馨彤沒再說什麼。
馨彤似乎不太愛說話,但她見人總笑笑的。大家有什麼事,她也很樂意幫忙。她家在北京,每星期回家會從家裡帶些好吃的回學校跟大家分享。大家很快都喜歡她。開學的頭兩個星期,馨彤幾乎天天夜裡做夢。夢裡說著“鈞宇,你不要和我在一起了?”“鈞宇,我跟你去,好不好?”“鈞宇,你不要走。”之類的夢話。她總是吵醒了全寢室的人,自己卻不知道。幾次,她哭喊著“鈞宇,”“鈞宇,”從夢裡醒來,聽到寢室裡好像有動靜,很不好意思地小聲問,“我吵醒你們了嗎?真對不起!”大家聽她還帶著哭腔,都不說什麼。
第三個星期的一個晚上,熄了燈,大家又開始聊天。晚秋突然問馨彤,“馨彤,你昨晚夢裡好像叫了一聲‘鈞宇’,鈞宇是誰啊?”
半天沒聽到馨彤回答,晚秋想我是不是不該問這個。
又過了一回兒,大夥都準備放棄了,卻聽見馨彤小聲說,“是個高中同學。”
“哦,高中同學啊,你們關係很好嗎?” 晚秋問。
“高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