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年末,離新年還有五天。
工地已經放假,楚程守在s市,看著滿大街的過年氣氛,心情莫名焦躁。
葉晚晚聯絡他,說要回公寓取行李,如果他有時間的話,可以先回去幫她打包一下。
楚程最近都住在辦公室,再次回到公寓,這裡還是上次離開時的樣子。
他一樣樣把葉晚晚的東西收拾好,不知道哪些是她要帶走的,所以,放在那裡,都沒有動。
下午兩點,敲門聲傳來,楚程起身去開門。
門外站著葉晚晚和陳遇兩個人,衣冠楚楚,像一對養眼的金童玉女。
“行李太多了,我讓陳遇來幫我拿,你不介意吧。”
葉晚晚化了淡妝,明豔動人,大概身體恢復了,氣色比上次見面好了許多。
楚程讓給身邊的位置,葉晚晚扯著陳遇的袖口進來。
“陳遇你喝水嗎?”
葉晚晚熱情的招待他,同時詢問的看楚程,“你燒熱水了嗎?”
楚程眸色森冷,一堵牆似的杵在那裡,“沒有。”
陳遇淡笑一下:“算了,還要趕飛機,晚晚,我們快點收拾吧。”
“也行!”
葉晚晚見衣服都被楚程疊好了,她把空行李箱擺在地上,挑自己需要的往裡面裝,陳遇跟在旁邊收拾,偶爾笑宴宴跟她聊幾句。
兩個人相處和諧,輕鬆,葉晚晚說話時,總是眉眼彎彎的笑著,偶爾還嬌嗔的在陳遇肩上打一下。
楚程一個人坐在外面吸菸,偶爾透過穿衣鏡觀察裡面的動靜。
他聽到葉晚晚說到過年會在國外給陳遇發影片,還約他初七去哪裡滑雪……
楚程的心已經痛到麻木。
他沒想到,葉晚晚是帶著陳遇一起來的,兩個人往那裡一站,都像自帶光環一樣,太般配了。
大概收拾了一個多小時,兩個行李箱都裝滿了。
陳遇和葉晚晚每人推著一個箱子,從臥室裡有說有笑的出來。
她脫了外套,裡面是淡紫色的蕾絲長裙,腰間束一根細細的腰帶,嫵媚清甜,氣質如蘭。
“這就走了?”楚程指間的菸灰長長一截,他深邃的眸,同樣像蒙了一層灰。
葉晚晚和陳遇已經到了門口,她抬頭,看了陳遇一眼:“要不然,你先去下面等我幾分鐘?”
陳遇瞟一眼楚程,點點頭。
他拖著兩隻行李箱下了,隨著門關上,房間裡只剩下葉晚晚和楚程。
楚程的臉色難看的如一塊生鐵,唇上咬著煙,煙霧曲曲折折的往上飄,而他則隔著煙霧一動不動的盯著葉晚晚。
那雙漆黑的眼睛背後,湧動著萬千情緒,卻被封在了堅韌的冰層之後。
葉晚晚溫柔的笑了笑,朝他走過來。
“楚程,我今天晚上的飛機。”她站在楚程面前,垂眸,溫柔如水的看著他。
“真的要出國?”
她點點頭。
楚程堅冰似的眸劇烈緊縮,放在沙發上的手也暗暗收緊。
“去哪個國家?”
“阿根廷。”
楚程心臟像受到一記猛擊,看她的目光更灼烈了。
“葉氏海外分部不就在國?為什麼要跑這麼遠?”
阿根廷跟國內的緯度比,差不多位於地球的兩個盡頭。
兩萬多公里的距離,還要轉機,就算坐飛機,至少也要三十幾個小時才能到達。
葉晚晚無奈的勾了勾唇:“葉家在阿根廷籌建了新公司,想讓我去那邊歷練兩年,年前就跟學校溝通,辦理各種手續了。好在我們學校跟那邊的大學有合作,加上我在學校表現突出,就給我開了個綠燈。”
楚程的心一下子亂了。
他沒想到,葉家動作這麼快,一個多月的時間,連她讀書,工作的事全都安排妥當了。
他騰的站起來:“葉晚晚,你也說是新公司,肯定各方面條件都很差。想讓你歷練,國內不行,非得把你扔到那麼遠的地方?你在那裡,吃飯能習慣嗎?有朋友陪你嗎?能適應當地的習慣嗎?你那麼挑剔,平時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如果不喜歡,為什麼不和葉家說?他們就是這樣安排你的?”
楚程很煩躁的在她眼前來回踱步,大手扒拉著頭髮,感覺自己像一塊熱鍋上的油,快要被炙烤的融化冒煙了。
葉晚晚卻仍是那副乖巧如一的表情:“你真當我是葉家千金大小姐啊,什麼都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