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好像都沒回頭看看她,更別說誇她幾句了。
葉晚晚覺得有些喪氣,本來的興致也沒了。
於是,一口氣把剩下的幾槍全打完了,三十槍,中了二十七槍,老闆送了她一個汪汪隊的鑰匙扣,順便又給她吹了一通彩虹屁。
葉晚晚把槍還給老闆,意興闌珊的去找楚程。
楚程指間夾著煙,巨大的耳鳴聲,已經讓他頭暈目眩,勉強扶著身後的欄杆,才沒有讓高大的身體倒下去。
他聞到了葉晚晚身上的香味,模糊的視線裡,隱約看到那個倩麗的身影。
儘管只是一小團,他也知道是她。
“完事了?”他掐著煙的手,微不可察的發著抖。
後背全是冷汗,儘管過了這麼久,這些該死的症狀依舊沒有消失。
ptsd,應激性心理障礙。
也是當初楚程不得不轉業的原因。
試想一下,一個完美的狙擊手再也拿不了槍,他留在那裡,還有什麼意義?
那次失敗的任務,那個因為他一個失誤而送命的孩子,就像一道緊緊的魔咒,不斷的糾纏著他,折磨著他。
這一年多來,他渾渾噩噩,直到葉晚晚的出現。
她像一道光,給他消沉的生命注入一道靚麗的風景。
楚程差點以為自己快要好了,可現在他發現,還是不行。
甚至,他都不能看到他曾經視為生命的東西。
不願意,更不想任何人提及跟他過去有關的事情。
“程哥,你怎麼了?”
葉晚晚被他面色蒼白的樣子嚇到了,她緊張不已,上前一把扶住他,“你是不是不舒服?病了?還是之前喝的果茶裡面有過敏的東西?”
她嚇壞了,畢竟在葉晚晚印象裡,楚程一直很強大,說是銅牆鐵壁也不為過。
可現在,他一頭冷汗的樣子,實在太嚇人了。
慌得她差點要打電話叫120。
才掏出手機,就被他有力的大手一把握住手腕。
“你別慌……”
雖然臉色不好,但他的聲音依舊沉著有力,只是,握在她腕間的那隻手,卻冰涼入骨。
葉晚晚擔憂的看著他,看著他衝自己笑了一下,“老子沒事。你別跟老子要死了似的!”
“那你怎麼……”
“可能有點暈槍……”
“什麼?”
葉晚晚像聽到一個笑話,什麼叫暈槍?聽過暈血,暈針的,第一次知道還有人暈槍!
“那我扶你去路邊坐一會兒吧。”葉晚晚仍然十分擔心他。
楚程聽不到那砰砰砰的響聲了,症狀已經有所緩解。
他點點頭,任由葉晚晚扶著他,往路邊休息的椅子處走。
開始,是她攙扶著他,跟扶老爺爺過馬路似的,後來,楚程乾脆把手臂搭在她的肩上,就像在抱著她。
走了幾步,還故意問她:“我重不重?”
葉晚晚只顧著擔心他:“還好……”
楚程低頭笑了笑,聞著她身上清新的氣息,安心了一些,覺得自己好多了。
等到兩個人一起坐下,除了渾身還有些脫力,那股噁心的眩暈感已經在漸漸消退。
他和葉晚晚靜靜的坐在那裡,就像一對尋常的情侶。
葉晚晚卻時不時就要轉過頭來,看他一眼。
“你要不要喝點東西?”
“不用。”
“那你覺得怎麼樣能舒服一點?”
楚程想說,如果你不再玩那個遊戲,我就能舒服很多。
你敢信?平時打架,十個八個他都不怕,但一支玩具槍就能把他幹廢。
這要讓他對手知道,可還得了!
“葉晚晚,我頭暈。”
“要不然,我們去醫院吧?”
“要不然,你讓我靠一會兒吧?”楚程有些流氓的說。
說著,就把身體靠過來,慢慢傾斜,躺在了她腿上,還輕輕抱住她的腰。
當把她的細腰環在懷中的一刻,楚程唇角微勾,露出得逞的淺笑。
小白兔還是道行太淺了。
還好遇到的是他,不然,早就被人騙的底褲都沒了。
葉晚晚只當他難受,雖然覺得不妥,卻也不好意思推開他,任由他躺在自己腿上。
好在這裡來來往往的人不太多,天也漸漸黑了,不然,被一個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