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就兩個字,有些刺耳。
楚程心想,有文化的人說話就喜歡繞來繞去,當他聽不懂陳遇在內涵他嗎?
楚程大手捏著那個精緻的杯子,沒說話,只是斂眸,低低一笑。
陳遇覺得他的笑有點輕蔑,有點不以為然。
就像他一出現,就妄圖在氣勢上壓他一頭,男孩兒的勝負欲一下子竄出來。
他忽然從座位上站起來,緊緊盯著楚程的眼睛。
忽然,陳遇扯過楚程的衣領,可是他的力氣不夠大,所以,儘管他在扯他,可楚程依舊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裡,把玩著那個杯子。
“你說話啊,你一定會對晚晚好,不會阻止她前進的,是不是?”
陳遇有些失態,酒精讓他的大腦嗡嗡作響。
在他的逼問下,楚程只是把他的手扯開,在他肩上按了一把,把他按坐在座位上。
“你……”
“老子怎麼對自己的女人,不用你教育!”
楚程一句話堵死了陳遇所有的發洩口。
眼睜睜看著對面的男人撇開了杯子,把酒壺裡剩下的酒,一股腦的倒進碗裡,又一口喝掉。
他這個喝法,看的陳遇目瞪口呆。
接著推拉門一開,葉晚晚回來了。
兩個男人同時沉默,葉晚晚覺得氣氛怪怪的。
好在,他們也吃的差不多了。
楚程起身去買單,吩咐葉晚晚:“他喝多了,你幫他聯絡下司機。”
“喝多了?”
葉晚晚心想,她才出去多大一會兒,這楚程就悄悄把人家灌多了?
陳遇坐在對面,看眼睛,泛著紅血絲,確實有點飄。
葉晚晚推了推他:“陳遇,我們該走了。”
陳遇恍恍惚惚,這才反應過來。
葉晚晚看他這個樣子,拿他的手機,給昨天那位叔叔打了個電話。
後來楚程又給陳遇喝了點茶,走的時候,他已經清醒了許多。
等他們從樓上下來,陳家的司機也差不多到了。
但是因為葉晚晚在,陳遇也沒說什麼,還好心問他們,要不要一塊兒送他們回去?
卻被楚程無情的拒絕了。
目送陳遇被司機接走,楚程才用打車軟體叫車。
葉晚晚站在路邊,有些奇怪的盯著他看。
“程哥,陳遇一向很有節制,很冷靜,他怎麼會喝多?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灌他了?”
葉晚晚覺得,這事兒也就楚程做的出來。
陳遇多老實一孩子,他也欺負。
楚程身上散發著甘冽的酒香,他腹黑的笑了兩聲:“男人在一起不喝酒,喝什麼?誰知道他酒量這麼差?跟你有的一拼。”
葉晚晚見他承認了,很無語的瞪著他。
“我們從前都是學生,平時最多喝喝奶茶咖啡,怎麼可能喝的過你?程哥,你這就有點欺負人了!”
楚程撇了撇嘴,還他欺負人?
沒看那會兒小白臉怎麼擠兌他的?
也就是他不想恃強凌弱,懶得搭理陳遇,不然,那小子還能完完整整的待在這兒?
深秋,一層秋雨一層涼。
他們的車還沒到,楚程脫了外套,裹在葉晚晚身上。
他自帶的體溫,讓外套格外暖和。
葉晚晚才披上,就像被熱乎乎的暖爐給包圍了。
轉身,看著衣著單薄的楚程,“你不冷嗎?”
楚程嘴裡的酒氣撲在她臉上:“我喝酒了,不冷。”
葉晚晚卻不信,她張開雙臂,扯著衣服的衣襟,去抱他,用兩側的衣襟環在他腰上,給他取暖。
如果說,他的外套是暖爐,這麼抱著他,葉晚晚才感覺到,他的身體就像一個大號的火爐。
如他所說,他可能真的不冷。
但是葉晚晚還是沒有鬆開手,而是把凍得冰涼的小臉,緊緊貼在他胸前。
“程哥,今天謝謝你啊!花那麼多錢,請我們吃那麼貴的飯。”
葉晚晚其實很感動,心情有種說不清的微妙。
總之,她在陳遇那裡感受到的落差,楚程一下子全都給她補齊了。
不然,以她摳門兒的程度,可能真的不捨得請人家吃這麼貴的飯。
可是葉晚晚知道,楚程也不是有錢人。
他之所以這麼做,全是為了顧及她的面子。
“吃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