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車門拉開,張興旺被楚程拖死狗一樣,拖下了車。
“楚程,你不要亂來!殺人犯法!我根本沒動那小婊子……呃!”
楚程一悶棍下去,張興旺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夜漸沉,招待所門口,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楚程覺得不對,一回頭,葉晚晚不聽陳姨的勸阻,不知何時跟了出來。
“晚晚,回去!”
楚程厲聲喝止她。
葉晚晚果然止了腳步,她站在路燈下,臉上還掛著淚,昏黃的燈光下,小蚊蟲飛成一團,映著她凌亂的發,楚楚的委屈和憤恨無處遁形,讓楚程的心又跟著緊擰,像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揉捏。
她看著賓士車旁邊,水泥地上,痛的五官扭曲的張興旺。
看著楚程慍怒沉厲的五官,和他手上緊緊握著的木棒。
“程哥,我要殺了他!”
葉晚晚咬著唇,看著地上那個醜陋至極的生物,一字一句,聲音發顫。
“我知道。你回去。”
像是在給她某種保證。楚程將張興旺扯起來,丟進他的麵包車裡,砰的將門摔上,他站在車門前,回頭,藉著路燈,又心疼不已的看著她,“他的血髒,我來!”
一路上,楚程沉著臉,一言不發坐在張興旺身邊,封住他的嘴,捆住他肥胖的身體,任他抖成一團,楚程只安靜把玩著那支寒光畢現的匕首。
許傑在前面開車,透過後視鏡看著楚程,心裡陣陣發毛。
他不會真的要弄死這頭肥豬吧!
直到楚程說了聲停車,麵包車繞了一大圈,又回到張興旺釋放廢水的工廠。
因為工廠被查,工人們已經放假,廠房區黑黢黢的,詭吊又恐怖。
張興旺被扔出來,當楚程提著木棒一言不發的的上前,許傑緊張的扯住他的手臂。
“程哥,這孫子確實該死,但你不會真的要打死他吧?”
楚程低頭,看向他的手,許傑心一緊,把手從他手臂上拿開:“我沒別的意思,程哥,咱們不值當!”
不值得為了別人把自己搭過去,更不值得以身涉法,毀了自己的未來。
手機響了一下。
是葉晚晚發來的訊息。
“程哥,殺了他,是我說著玩的。殺人犯法,你別當真。”
“你千萬別當真。”
隔著螢幕都能看到她委委屈屈又小心翼翼的樣子。
手裡的木棒握的更緊了。
楚程揣起手機,將許傑一把推開。
張興旺的嘴被破布塞住了,被拖著往前走時,他一直嗚嗚嗚的叫著,聲音十分難聽。
後來的整個過程中,就聽到他一聲接一聲的悶哼,許傑在一旁數著,開始還數得清,後來,他也不知道這張興旺捱了楚程多少下。
但他十分確定,張興旺沒死。
當然,身上肯定沒一塊好地方。
以為結束了,誰知楚程又用繩子吊起張興旺,熟練的找出埋在地下的管子,開閘放水,隨著一股作嘔的腥臭味綠水從管子裡溢位,楚程將張興旺浸在出水口的位置,讓他結結實實的喝了一個水飽。
把他從水裡撈上來時,張興旺渾身臭氣,就剩下一口氣。
禍害大家這麼久,也讓他嚐嚐自己釀的“美味”。
“走!”
楚程又狠狠朝那個身體踹了一腳,這才收拾好東西,轉身上了麵包車。
那個醜陋的老東西,當然就留在了原地。
許傑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程哥,他會不會報警?要不然,你先出去躲一陣子吧。”
“他怎麼一動不動的,他會不會死了啊!”
見許傑太緊張了,沉默了半天的楚程終於出聲:“我手上有數,他死不了!”
“那你出去躲幾天吧……”
“他綁架猥褻在前,加上上面查他,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報警!招待所是他開的,那些人更不敢亂來。”
楚程十指死死握著方向盤,剛才,他真希望自己就可以審判他,讓他受盡折磨,挫骨揚灰。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
他沒辦法代替法律。
許傑聽到這裡,鬆了口氣。
也對,這張興旺壞事做盡,他哪來的臉報警?
回到家裡,陳姨正陪著葉晚晚。
她已經洗了澡,一身細嫩的面板,都要被她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