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鍊接過來,楚程有些心情複雜。
聽許傑還在那裡抱怨,終於不鹹不淡的打斷他:“不就拿了你兩百塊,你至於嗎?”
許傑一詫:“程哥,重點是這兩百塊嗎?重點是她跑了,還把這爛攤子扔給我們!”
將項鍊隨意往口袋裡一塞,楚程埋頭繼續整理貨架上未送出的貨。
“那你想她怎麼樣?”
“她應該……”
“跑就對了,留下來,天天被癩蛤蟆老男人惦記,不嚇死也噁心死。”
許傑像看外星人似的,看著楚程。
他聽力沒問題吧?楚程居然還為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找理由。
“不是……程哥,她就這麼走了,你就一點不扎心?咱們明明對她那麼好。”
“有什麼可扎心的?人趨利避害是本能,我看她倒是挺聰明的。”
“她當然聰明,她太精了!她還欠著咱們那麼多錢呢!”
話音剛落,楚程就掏出兩百塊錢,拍在他的面前。
黑眸沉沉的,像鋒利的刀子:“把錢收了!能閉嘴了嗎?”
許傑:“……”
他說什麼了?他是這個意思嗎?怎麼不光葉晚晚沒良心,他一直崇拜的程哥也怪怪的。
許傑仍憤憤不平的,他可做不到像楚程那樣淡定。
得罪了張興旺可不是鬧著玩的。
驀地,許傑目光落在那臺未拆封的電腦上,他眼前一亮:“程哥,要不然,你去還電腦的時候,求求張端吧。張端跟張興旺一直不對盤,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說不定……”
楚程又冷森森看他一眼,抱起那個裝筆記本的盒子,大步流星走出驛站。
葉晚晚就這麼走了。
扎心嗎?
他也問自己。
當然!
但是他能怎麼樣?要走的人,留不住。
冷血無情的人,走了也好,省的他操心了。
……
一臺完好無損的筆記本送到張天明父親所在的酒吧,楚程沒想到,老闆張端竟親自接待了他。
“聽說天明那天去你那裡鬧了,一點小玩意而已,也就孩子當個東西。就是送你能怎麼樣?我要是知道,肯定不讓他胡來。”
張端連驗都沒驗,就收了筆記本。他是個很有城府的中年男人,從楚程一進門,就不動聲色打量和觀察著他。
“張總要是覺得沒問題,我就走了。”
“楚程,聽說你遇到點麻煩,如果有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就說話,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
張端欣賞的在他結實的肩上拍了拍。
那天,他把酒吧所有的打手都派出去了,平時一個個窮橫的大塊頭,竟然統統鎩羽而歸。
可見這個楚程身手多利落。
他竟不知,他們這區區小鎮,還有這麼厲害的角色。
如果楚程能為他所用……
“楚程啊,你想沒想過,換個工作?”
“沒想過,我這個人沒什麼出息,有個餬口的營生就行。張總,店裡忙,先走一步。”
拒絕的乾脆,走的更決絕。張端摸著下巴,望著那個冷硬的背影,不由搖頭。
這人是不錯,但骨頭太硬,讓人不爽。
……
葉晚晚的腳上已經磨出了泡,痛的很鑽心。
從小養尊處優的她,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她會為了把手上的包包多賣幾百塊錢,一口氣把s市所有的奢侈品二手回收店轉了個遍。
葉晚晚從單寧那裡瞭解到,原來,不止可以在閒魚賣二手,很多大城市都有二手奢侈品回收店,賣給他們雖然價格不能自己定,但變現會相對容易。
城南城北的,一連跑了幾家店,腿都要累斷了,葉晚晚手上的衣物基本全賣出去了,最值錢的居然是她那個碩大的行李箱,而貶值最厲害的,就是那些看似光鮮靚麗的衣服。
可惜,行李箱這幾天她一直拖來拖去的,輪子磨損嚴重,少賣了幾千塊,結帳的時候,她的心都在滴血。
早知道這玩意最貴,她肯定把它當成大寶貝,抱著它睡覺,不讓它沾一粒土。
“冒昧問一句,這位小姐,你這些名牌,真的是自己的嗎?”
二手店老闆還從未見過拖著行李箱來賣奢侈品的,他看葉晚晚年紀不大,有點擔心這些東西會不會是她偷來的……
葉晚晚忍著腳痛,不卑不亢看著那位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