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這像是她會幹的事兒。陳姨,不用你做飯,你就當休息了唄。”
楚程夾了口菜,又開啟啤酒喝了一口。
一抬頭,葉晚晚還站在門口,兩人目光交接,她像做了什麼虧心事,拔腿就跑。
楚程愣了愣。
才反應過來,進門時,她好像跟他打招呼了。
不過,那會兒他腦子裡正盤算著其它事,就沒顧上理她。
她跑這麼快乾嘛?
見她走了,陳姨才坐下來,替他鳴不平:“楚程,這一桌子就得一兩百,能買多少菜?這葉晚晚長得跟仙女似的,但不會過日子也白搭,以後你得賺多少錢,能扛得住她造?我看呀,你和她就不是一路人。對了,上次說的我那個外甥女……”
楚程手上的啤酒罐放下,有些不悅:“陳姨,人家都仙女了,還得會過日子,你對仙女要求也太高了。”
“不是,聽你這意思,你還……”
“陳姨,你去裡面給我拍個黃瓜。”
一句話把人支走了,許傑還怕他鬧心,也跟著一屁股坐下:“程哥……”
“別提仙女,否則跟你急。”
許傑打量著他:“程哥,這幾天,你神神秘秘的,一直往城裡跑,忙什麼呢?”
“你別管了。”
楚程知道許傑嘴不嚴,不敢和他說。
實際上,省裡的調查組就要來平鎮了,當然是調查河水被汙染的事。張興旺為了斂財,不顧民眾死活,楚程早就盯上他了。
他可不是葉晚晚,隨便嚇唬下張興旺,說幾句狠話就完事。
他是真的要替平鎮解決掉這個毒瘤。
當然,事情得悄悄得做,這才叫咬人的狗不叫。
只要拿到水汙染的確鑿證據和報告,張興旺就離玩完不遠了。
楚程為了促成這件事,忙裡忙外,又是好幾天不見人影。
葉晚晚卻以為他故意躲著自己,好幾次都忍不住想給他打電話,但手指停在撥號鍵上,又開始糾結。
這麼個大男人,心眼兒要不要這麼小?
不就害他在員工面前丟了面子?他如果想要面子,她可以替他解釋嘛。
可葉晚晚很清楚,有些事,解釋不明白,越解釋越亂。
真喪!
外面風雨如晦,葉晚晚看著面前有些陰暗的房間,開啟了燈。
窗外正在下雨,大雨已經下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下著這麼大的雨,他能幹嘛去?
民宿又沒生意,驛站也送不了貨,他到底在忙什麼?
葉晚晚百無聊賴,只好拿出陳遇給她寄的複習資料刷題。
復讀的學校還沒找好,她想等天氣好了,再去其它機構問問。
葉晚晚在做的是一套數學卷,業精於勤荒於嬉,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學習,再拿起來竟有些吃力。
正盯著一道大題出神,陳遇給她發了影片邀請過來。
反正沒事幹,葉晚晚點了接聽。
“晚晚,好久不見。”影片那頭的陳遇,唇紅齒白,斯文俊秀,少年感十足。
他是在自己房間跟她影片的,身後的背景是他房間的巨型書架,胡桃木質地的,很名貴。
而陳遇身上的家居服,同樣簡約卻不簡單,來自大師的手作。
相比之下,葉晚晚無論衣著還是身後的背景,都可以稱得上寒酸。
“晚晚,這裡是你現在住的地方嗎?”陳遇盯著她身後的背景,不住擰眉,她怎麼住這麼簡陋的房子?說是家徒四壁都不為過。
“對呀,你看,還不錯吧。外面在下雨,所以光線有點暗,晴天的時候,那邊還有個露臺,可以在那裡喝酒,看天空,還可以燒烤呢。”
葉晚晚轉動手機,不以為意的給陳遇介紹著。
可陳遇絲毫沒覺得不錯,在他看來,她現在住的,跟清水房,貧民窟沒什麼兩樣?
原來這就是鄉下,她原生家庭的條件。
陳遇從小生活優渥,他無法想象,葉晚晚在這樣的環境下,過得得有多慘。
一想到葉晚晚過去住的是別墅,出入有豪車接送,還有超奢華的公主房,心裡不禁漫過艱澀的疼。
“晚晚,上次問你,你說什麼也不缺,可我看,你好像缺的蠻多的,要不然,你列個清單,我幫你買吧。”
“不用。”
“你那邊有新樓盤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