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沒有摔死,甚至三樓跳下來,只受了點輕傷,但被她不幸砸中的那一箱子貨物和車子,就沒那麼幸運了。
早上八點,太陽越升越高,在那片恍的人睜不開眼睛的白光中,葉晚晚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由遠及近,很快到了眼前。
“傷得怎麼樣?”
男人聲音粗糲,和他這個人一樣,給人一種很兇悍,很不好惹的感覺,一邊問話,大手已扯過葉晚晚手上的單據。
她矜持的搖了搖頭。
“你是沒怎麼樣,老子的車和貨可被你砸壞了,修車加上貨款,得一萬多,說吧,怎麼賠?”
楚程將醫生鬼畫符的單據扔到了一邊,抱著雙臂,粗聲大氣的問。
葉晚晚低著頭,從三樓摔下來,她身上髒兮兮的,雖然沒受重傷,便手肘和膝蓋都磕破了,生疼生疼的。
“我沒錢。”
“嘖,耍無賴是吧?”
楚程的火氣蹭的一竄,要不是被跟他一起來的許傑拉開了,葉晚晚懷疑下一秒,他都會揍她。
可她不是不賠,她是真的沒錢。
葉晚晚耷拉著肩膀,站在角落裡。嬌嬌柔柔的,讓人心生一股保護欲。
許傑同情的看一眼葉晚晚,壓低聲音:“程哥,你別這麼兇,嚇壞人家小姑娘……”
“她有膽子跳樓,她怕個屁!”
“說不定是自殺,長的這麼漂亮,肯定有什麼難處……”
楚程黑眸一眯,掃一眼葉晚晚,再譏誚的看著他面前的黃毛:“看見美女就走不動路,要不然,這錢你替她出?”
“說什麼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陣腳步聲。
“剛才有人說,看見她進了這家醫院。”
“張總,真是對不住,但你放心,我肯定會勸我女兒……”
是林萬財的聲音,葉晚晚如臨大敵,來不及打招呼,拔腿就往樓上跑。
楚程和許傑望著她的動作,俱是一愣。
“艹!說了這女的不省心,這是要跑!”
楚程黑眸一沉,風一樣追了上去。
清晨的鄉醫院,到處透著股憊懶的氣息,病人剛剛起床,醫生也才打著哈欠來上班。
林萬財和張興旺的聲音時隱時沒,葉晚晚怕死了,拼了命的往樓上跑,咚咚的腳步聲,每一下都像踏在心尖上。
突然後脖領子被一隻蠻橫的大手拎住,拖著她就往旁邊的雜物間推。
“跑?你再跑啊!一萬塊錢,就把你嚇成這樣,你不是挺有種的嗎?”
纖細的天鵝頸被楚程有力的大手捏住,他高大的身體像一座大山,黑凜凜的壓過來,葉晚晚後背貼著冰冷的牆面,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接著,她又聽到了那個讓她崩潰的聲音。
“死丫頭跑得倒是快,應該就在附近!給我找,老子的彩禮不能白花!”
張興旺找了上來,無視護士的阻止,一間間房間的檢視,眼看著就要查到這間雜物間了。
楚程怒氣衝衝的瞪著她,手稍鬆開,想開啟個門縫看個究竟。
誰知腰間一緊,兩隻熱乎乎的小手猛地扣住他的腰,用幾乎哀求的聲音,急切的,緊張的說:“求你了,別開門!”
如果被張興旺發現她在這裡就完了。
這裡是鄉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跟這些野蠻人根本沒道理可講。
她緊緊扣著他的腰,鵪鶉似的躲在他懷裡,毛茸茸的頭髮頂著他的胸膛,髮絲掠過他古銅色的面板,酥酥癢癢的。
“外面的人是來找你的?”腰的兩側像有熱浪騰過,楚程沒有動,只是低聲問。
葉晚晚一連串的點頭,眼裡滿是惶恐。
“你昨天晚上是逃婚?”
葉晚晚眼裡有淚,緊緊扣著楚程的腰眼,再一次點頭。
“難怪!”
“求你了,別讓他們發現我,欠你的錢,我會慢慢還的。”
葉晚晚紅著眼,再一次哀求他。
誰知楚程卻不以為然的調侃:“求什麼?張興旺是首富,你嫁給他,不就有錢賠我了?”
“你……不用他的錢,我也可以賠你。”
“哦,這會兒你又有錢了?”
視線下移,楚程的目光驀地頓住,葉晚晚穿的是一條淡藍色的襯衫裙,上衣的扣子剛才掙扎的過程中開了兩三顆,露出一大片嬌嫩的起伏。
男人的眼睛移不開了,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