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可奈何地看著我,無言以對。
我冷笑了一聲:“即使真要賠錢,賠的也不是我的錢;要追究責任,第一個要拉出去斬頭的,是你。所以對我而言,有什麼冒險不冒險的?再說了,如果我沒有記錯,我是上司你是下屬吧,我要怎麼做需要你指揮嗎?”
“阿豔。”
“我是你上司,你應該叫我康小姐。”
“我知道你生我的氣,但是…”
“怎麼,你想指責我公報私仇?”他被我搶白,不知道再說什麼好。我又冷笑了一聲:“那或許我應該慶幸我現在還有公報私仇的能力。”
我在心裡想,如果我現在告訴他我離婚了他會怎麼樣?只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他呢,難道我需要他的同情嗎?
他嘆了一口氣,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阿豔,你知道嗎?這兩天我一直打你手機,但都是關機的。”
手機?我好像很久沒見到它了。
“怎麼,你媳婦又有事找我?”
“我能明白你為什麼生氣,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解釋,我承認我那樣做很不對。可是…是我一時糊塗,做了傷害你的事。”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傷害,你還好意思提傷害兩個字?”
“我真的很擔心你。”
“哈哈,擔心我?你以為你是誰。”
“你聽我把話說完。”他似乎有點急了,聲音放大了點。但這對我一點用也沒有,只是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就沒有說話:“我這幾天都在想,如果我們都放棄現在所擁有的,會不會在一起。”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我不動聲色。
“我甚至還想,如果我告訴你我願意,你會放棄嗎?”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我了,我也很肯定地告訴他說不會。他看了我兩眼又接著說到:“但我知道這都是不可能的。你並不是一個有情飲水飽的女人。我不想和你結束,但我更不想讓你背上第三者的罪名。”
第三者?我幾乎一直就以第三者的身份存在的。我有點按捺不住想插嘴,想想還是忍了下來。
“我知道我們這段感情必須結束,但我不知道怎麼面對你。所以我才…我真的很後悔,我不應該讓阿珍來找你的。”
這下我忍不住了:“你覺得還有必要說這些嗎?”
“阿豔,你為什麼總是要這樣咄咄逼人呢。”
“我為什麼要這樣?你已經沒有資格過問了吧。”
“阿豔,你為什麼總是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呢?”
“你想說話是嗎?你說啊,要不要我幫你接通前臺廣播系統,說給全公司的人聽?”
他搖了搖頭,不知道再說什麼好。
我又冷笑了起來:“你和謝雪珍還真有夫妻相。”然後我站了起來,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我不知道他來找我,究竟想說什麼,也不想知道。我並不介意他提出分手,但是他的方式讓我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羞辱。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我進了電梯,誰知他也跟了進來。
“阿豔,先別走。”
我索性把身體扭到一邊去,看都不看他。電梯裡有閉路系統,相信他也不敢靠近。
“你有三十秒時間,說吧。”
“最近這段時間,你總像一個刺蝟對我充滿敵意,我想接近你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看到你不開心我心裡也很難過。說實話,我寧可你恨我,也不願意你不開心。”
“你想我開心是吧?”我轉過來,堆滿笑容,顧不上閉路電視了,我湊到他耳朵旁邊吹氣:“跟我上床。”
他的反應如我所料,僵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個女人,如果她想在事業上取得成功,她必須付出男人兩倍的努力;如果碰巧還是個無腦無胸的女人,三倍。當然,沒腦的女人根本不明白成功的意義。
我小的時候經常認為老天對我不公平:為什麼人家有爸爸我沒有?為什麼人家有漂亮的布娃娃我沒有?為什麼人家有大房子我沒有?為什麼人家有新衣服穿我沒有……但到社會上我才發現老天爺對我其實很不錯,給了我一個還算機靈的腦子,還給了我一張只要是男人都會看上幾眼的臉蛋。
裴南曾經說:“你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因為你知道怎麼控制男人。”
我回答他:“我只是恰好知道男人需要什麼。就像你,你需要一個能帶得出去又能做得了事的女人。不僅如此,還得對你的私生活不聞不問,你理想的生活就是在家做漢子,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