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了陣地,朝著這個方向儘可能的集中。蘭度的炮兵教導營幾乎全部都在這裡了。守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在禁衛軍地前進指揮部。徐一凡和李雲縱楚萬里在凌晨兩點多鐘就已經就位,大倍數望遠鏡全部架設了起來。這個山頭標高比七二九高地還要高,可以直視整個戰場。山頭上面,連警戒的戈什哈都神色緊張。握著步槍僵著一張張臉,死死的看著遠處。
徐一凡舉著望遠鏡看了半天,最後還是無奈的放了下來,他戰場感覺不好。天色又黑。看出去地形都差不多,就是山地丘陵。怎麼也分辨不出哪裡地形有利於衝擊,哪裡可以展開多大地兵力,最激烈的戰事應該會爆發在哪裡。
不過架子還是要撐著:“嗯……不錯。警戒得很嚴密。鬼子會來多少?三千?五千?”
旁邊楚萬里噗哧一笑,徐一凡老大不樂意的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兒,他已經板起了臉。李雲縱不言聲地舉起望遠鏡:“大人。看您直前方四三零零處。那裡應該是日軍的主要衝擊道路和炮兵射擊火線。七二九高地前方戰場並不是特別的大。估計日軍展開兵力應該是一個步兵聯隊,一千五百左右地步兵發起密集波狀衝擊。十餘門火炮掩護射擊。再多。戰場就不大擺得下了……我們一個營配備如此強地火力,只要沉著應該沒有問題。配合以時機恰當地逆襲,我們可以將日軍攻擊主力打垮!來一次讓他們碰碎一次,讓第五師團在這裡將血流乾!”
在徐一凡身邊的還有那些德國顧問軍官,都紛紛地舉起了望遠鏡,看向李雲縱所指的方向。他們都已經看過無數次這裡的地形了,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徐一凡又舉著望遠鏡看了半天,他媽的那個四三零零到底在哪裡?怎麼就是黑糊糊的一團?
算了,老子擅長的是將將,又不是將兵。徐一凡悻悻的想,偷眼看了李雲縱一眼。這個英挺的青年正舉著望遠鏡,身姿筆直的望向遠方。臉上線條如同刀砍斧鑿一般鮮明,身形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晦暗的凌晨天色當中,名將之姿,顯露無遺。
嫉妒啊……旁邊楚萬里的聲音又清亮的響起:“也難說鬼子會不會發瘋……我想他們大概也是一錘子買賣了。什麼家底大概都拿得出來,我判斷這次攻擊其他的地方的牽制會很微弱,鬼子會以超過戰場容量的高密度發起衝擊!哪怕拿人命填,也要填開咱們的防線!”
李雲縱回頭,看著楚萬里,居然露出一絲微笑。徐一凡又嫉妒的發現李雲縱笑起來居然英武到了極點,放在他那個時代,不知道多少小女生和孰女人妻會為之發狂那種。
“其實我也期望鬼子能發瘋一次,那下面的工作就輕鬆了很多。”
兩人對視,都是一笑。晨風吹過,在這個時候,禁衛軍的雙璧,年輕得耀眼。
喂喂喂,你們老大在這兒!徐一凡在心底都已經無聲的吶喊起來了。板著臉掃視了這對斷背山一眼:“什麼時候開始?”
楚萬里聳聳肩膀:“五點!天色初白,視線開始清晰。正常人這個時候警覺性也最低。陣地徹夜到這個時候兒也該困了,就是這個時候,發起攻擊!”
徐一凡一招手,溥仰的懷錶已經遞過來了。開啟表蓋一看,時針和分針,已經快要重合在那個五的羅馬數字上面!
天色已明,晨風吹動。山野之間一夜的溼氣在天亮地時候兒已經慢慢升了起來,彷彿就是一層薄薄的霧氣。偶爾一兩聲鳥啼響起,卻讓這個清晨顯得更加的靜謐。
而無數把凝結著清晨露水的刺刀,就在戰線兩邊閃動!
日軍炮隊指揮官猛的扯掉了箍在頭上的草圈,重重揮手:“放!”
十九門山野炮亮出炮口,炮手也掀掉掩蔽,猛的推彈辱膛。一條條火繩牽動,每個炮口都噴吐出了火舌!
日軍炮隊佈置在出發陣地山頭的正斜面,直射距離不過兩千米上下。對方的步槍火力在這個距離已經沒有什麼威脅。而直瞄射擊地炮火,在這個距離卻能發出最大的威力,提供最高的精度!
一發發鋥亮的炮彈填進炮膛,然後噴吐而出。管退地新式火炮不用說了。就是架退的老式火炮,在這種近距離上,都不用仔細復位,反正直瞄打出去。都在對方陣地上面開花就是了!對面的禁衛軍陣地上面,突然就升起一團團的煙柱,各個姿態不同地直衝天空。煙柱起先還是一排排的幾乎同時升起,到了後來就不分點兒了。一叢叢一簇簇的四下亂冒。
鹿砦的碎片,土木工事的掩蓋,隱約還能看到人體給掀上天空。土石被震落。嘩啦啦的從山上滾下來。打到後來。對面防線已經被籠罩在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