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氣。大家的臉都白著,你瞧瞧我,我瞧瞧你。
軍機領班大臣世鐸坐在炕桌邊上,頭也不抬的喝著一碗熱茶,動也不動一下。
底下幾個大臣議論的聲音漸漸響了起來。
“……葉志超,衛汝貴,都是頭品的統兵大臣,提督銜頭,持節的武將,這徐一凡是說殺就殺啊……跋扈,跋扈得無以為甚!”
“外敵逼於海上,國有此武臣節帥專擅,外敵猶自小可,這藩鎮之禍,可就在眼前啊!”
“朝廷都有電諭過去的,要葉志超和衛汝貴回京候審來著,這二百五倒好,一封奏摺電過來,數了數葉志超和衛汝貴的罪狀,不等朝廷回話,就自己動手斬了!這還有沒有王法?”
“大清就沒出過這樣的權臣!現在還只是持節朝鮮,將來還怎麼了得?怪不得這傢伙老佛爺一直放在心上呢!沒二話,打電報過去,調他回國!重重參他一個跋扈無狀的罪名!”
聽到議論的聲音,世鐸重重的將手中茶杯一頓,慢慢抬起頭來:“都說什麼混話呢?你弄得倒徐一凡麼?你們各自府裡面的下人嚼的舌頭,你們也該聽到。徐一凡在朝鮮大戰的事兒都編成書在說了!多少御史臺的呆書生上摺子言事,要給徐一凡益兵加餉,讓他提兵去直搗日本!……前些日子京師八大寺合起來做水陸道場,給朝鮮戰沒王師超度,給徐一凡他們祈福,鬧得沸沸揚揚,整個北京城,滿是香火!……老額勒,你家裡是最信這個。你六太太又給了多少香油錢?”
額勒和布剛才議論得最大聲,一點老態不見。每次朝議或者軍機大臣自己議事,說道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