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大受驚嚇的樣子。姜軍師臉都嚇白了,說得好聽一點徐一凡是他們的姑爺。說現實一點,是他們這幫馬賊接受官府招安!大家都知道,杜鵑的身份,在徐一凡宅子裡面頂天是個小妾,還不見得受寵。要是徐一凡懷疑這場面是他們安排的,下他的套兒,想摘他的好洋槍,那就什麼都完了!就是一個在他們地頭上面保護上官不利,那也是嚇人的罪過!
看到徐一凡臉色鐵青,卻是安然無恙。姜軍師不顧寒暄,先是舒了一口大氣兒。招手叫過戴君和陳彬過來,啪的就是兩記耳光扇了過去。手勁奇大,打得兩個鐵打一般的漢子在馬背上面一晃,臉頓時就腫了起來。卻一聲都不敢吭。
“兩個瞎了眼睛的棒槌!派你們接徐大人,怎麼不頭前探路,幾個小毛賊怎麼發現不了?剁了你們吃飯的傢伙,都是輕的!你們自己找大當家的領罪去。若是敘我的心,兩火就把你們打趴在這兒!”
徐一凡這時已經上馬,回頭看看李璇她們。李璇軟綿綿的趴在馬背上面,杜鵑知道不妙,乖乖的在李璇旁邊服侍,連陳洛施都殷勤了許多。杜鵑看著徐一凡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求肯,可憐巴巴的。
這時徐一凡胸中氣血猶自未平,誰要是從生死關頭掙扎出來還能不一頭邪火。冷靜萬分,那就是聖人了。他只是重重哼了一聲,嚇得一群馬賊從姜軍師以降,個個臉色都白了幾分。
倒不是怕徐一凡這點小小隊伍,禁衛軍強軍之名雖然已經傳到東北。區區三十人地隊伍,還帶著女眷,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反而將人數多過他們的伏擊隊伍打垮。但畢竟人數太少。
可是讓那些馬賊們在意的是,徐一凡的隊伍越強。越說明投奔得不虧。日後也越有前程啊!他們頂天也就是和官府的巡檢啦,參將遊擊甚至千總把總之類的小軍官打交道。而徐一凡卻是貨真價實,佩著尚方寶劍的天子欽差!他們大當家地姑爺!
看著徐一凡臉色難看,當真是個個面面相覷。一個個緊緊地勒著馬,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口,直覺著拘得渾身難受。剛才都是不要命地疾馳過來,出汗一身,被寒風一吹。個個而渾身冰冷。這麼大一片雪野,只聽見馬匹呼呼喘息,腳踏雪地的聲音。
啪啪兩聲槍響,接著又是一聲兒。所有人都是一驚,一些馬賊已經在懷裡背上準備開始摘槍,姜軍師忙揮手阻止。就看見一個青年同樣板著一張臉從坡上走了下來,背後傳來的全是慘叫怒罵的聲音。那青年正是李星,他臉上殺氣猶自未消。風帽也掀了下來。身上臉上手上。全是血跡和白花花的腦漿。手裡提著一杆六輪洋槍,還冒著白煙。
他看也不看那一大群馬賊,走到徐一凡身邊行禮回報:“稟大人。那幫傢伙嘴巴很硬。標下敲死了幾個,還只是罵……只知道都他媽的是些棒子!難不成想報咱們在朝鮮殺人的仇?”
徐一凡點點頭,就看見李星湊近了一些,在他腳下低聲道:“楚大人命令標下傳話,杜當家地他們畢竟性悍,又不受拘束慣了。咱們這次是以招撫和恩義相接為要,請大人不要相逼過緊……”
徐一凡又點頭,臉上神色放柔和了一些,低聲對李星道:“知道了,去看看你妹子。”說罷就轉向站在佇列前頭的姜軍師和戴君陳彬三人。三人都揣揣不安的看著他,身後馬賊們只是一陣輕輕的騷動。
徐一凡淡淡一笑,招手讓戴君陳彬過來。兩條漢子都小心翼翼的。徐一凡拍拍戴君肩膀,看看他們身上。一路衝出去求援,這麼快的將大隊帶過來援應,從彈雨當中突圍,兩人都帶了點兒小花。戴君握著韁繩的手上都是血跡。徐一凡從腰上取下自己十年九不用的一杆六輪手槍,丟給戴君,大聲道:“兩位可稱壯士!一夜之間來回百餘里,在遇伏地時候做出了最明智地決定,這麼快就把救兵搬來。若不是我標下這些將士拼命先殺退了賊人,我這條命就等著你們來救了!頂著子彈衝出去,這樣的漢子,能有幾個?我的親身配槍賞你,往後大把地功績,等著你再來領取!”
戴君歡然應命,馬賊們也都低低的轟了一聲。滿是豔羨,戴君這麼快就被欽差大人賞識了,以後還了得?一把洋槍小意思,難得的是這個面子!
就見戴君舉著手槍得意洋洋的要回隊伍,陳彬擰著眉毛大喊一聲:“大人!我和戴大哥一樣頂著槍子兒衝出去,沒少跑一步,沒皺皺眉頭,就是少帶了點兒花,您這樣,是瞧我不起不是?”
徐一凡拉馬轉身,頭都不回一下:“功勞情分是自己掙的,老子手上有的是頂子前程。像個娘們兒一樣哭哭啼啼爭功就是你的本事?要體面,將來有的是你的機會!伏擊老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