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亂。當時黑著一張臉就上馬掉頭。心下發狠:“你小子是沒碰上兩年前的爺!那時候,不臭揍你小子一頓,扒光了吊鼓樓上面兒,爺就跟你姓!”
如此一鬧,原本回京城興致勃勃地一顆心都淡了下來。還是在禁衛軍裡面爽利!幹好自己的活兒,痛痛快快殺鬼子,沒人有這麼多鳥歪心思……就算給大帥踢兩腳,也是好的啊!
徐一凡許了他在京城五天的假,他本來也準備辦完了事情在京城呼朋喚友喝他媽的一個天昏地暗,現在卻恨不得早點辦完事情早點去天津搭船歸隊。
他媽的,打仗的時候一個個不見蹤影,現在卻都從褲襠裡面跳出來。大清朝,就是壞在這些王八蛋手裡!
他接了徐一凡的令,還要來接王五。這事情上面,徐一凡倒沒有什麼功利心思在裡頭。知道五哥過得艱難,腰把子又硬不肯開口告幫。來到這個時代,只有兩人他是始終感戴。其中一個給了他最大助力的鄧世昌已經浩然歸去,還剩一個五哥,無論如何也要接來照應好了。
所以溥仰再一頭惱火,也得趕緊趕來會友鏢局。他路上就打定了主意,王五那兒去了,再瞧老姐姐一面,抬腿就走!
到了會友鏢局,就瞧見門口站著兩人。溥仰是老京城,又愛在市井裡面廝混。王五這京城大豪如何不認得。門口就瞧見了會友這破敗景象,滿以為這差使總算辦下來了。大帥開府兩江,王五還不跟著享福去?
沒成想,溥老四今兒處處都不順心。
聽見溥仰立正大聲說出話,王五還沒做聲,背後陳虎卻詫異的反問:“江寧?”
接著陳虎就笑容滿面:“五爺,徐……總算還有個有人心的!”(叫徐一凡名字陳虎不敢,叫大帥他又不甘心,好歹他陳虎是長輩!)
溥仰站在那兒四下張望一下:“五爺,這鏢局先封門兒吧。不知道五爺這裡有多少人?大帥知道五爺照應地人多,這次都接過去,大帥替五爺照應。大帥說了,五爺千萬別客氣,大家是兄弟,這都是一家的事情……大帥命令標下帶了二千銀子,先置辦行裝。五爺說什麼時候動身,標下先到天津寫船票去……五爺,您儘管放心,一切都是標下照應!”
說著他就想掏銀票。王五卻沉著臉揹著手轉身,邁步進了門檻:“不去!”
溥仰腦袋嗡的一聲。徐一凡就命他辦了兩件差事,一件是送信給譚嗣同,結果鬧成那種鳥樣。再接不到王五過去,徐一凡揍他有癮,也不知道是不是還記著當初那一鞭子。這樣回去,該挨多少腳啊?
一急之下,他一個大步就竄到了王五前面:“五,。這是大帥的鈞命,標下的差使。五爺您和大帥是兄弟,瞧也該去瞧大帥一眼啊!這北京城有什麼好?死氣沉沉地,一幫烏龜王八蛋。不是咱們拼命打仗,能有他們今天?現在一個個嘴響了,當初在哪兒?要幹事情,要心情爽快,還得跟在咱們大帥身邊王五定定的看著溥仰,緩緩搖頭:”說不去就是不去,回去告訴你們大帥,說我王五謝謝他的好意。“
溥仰急了:“五爺,您總有個章程吧!為什麼不去,總得給標下一個交代!不然標下拿什麼話去回大帥?”
陳虎也在旁邊幫腔:“五爺,為什麼不去。也總得說一聲兒啊……咱們老哥幾個也在琢磨,為什麼五爺就要留在北京城呢?”
王五還是不吭聲,他本來就不善於說話,這個時候臉色沉著,更是一個字兒都迸不出來。
溥仰腦門子汗都出來了。一橫心,乾脆朝地上一趟,頭東腳西,將大門檻兒堵住:“爺睡這兒了!五爺,您不說句實在話,爺在這兒睡七天八夜。您還得管飯!”
他這混混做派拿出來,倒惹得王五一笑,伸手將他拉起來。饒是溥仰身子健壯早非昔日,王五手勁到處,他賴也賴不住。
“……是京城爺們兒吧,這個做派,丟你身上這張皮的人……朝廷怎麼說不知道,但是在老百姓心裡,有點人心的,這身衣服穿上,在咱們眼裡。就是好漢子了。我那兄弟乾的都是大事正事,誰不明白?有眼睛的人都看著呢……”
他拍拍溥仰身上灰土:“可是我王五有兩個兄弟啊!一個在南,一個在北。我朝南去了,在北邊這個兄弟怎麼辦?好好的兩兄弟,怎麼就生分了呢?我不能劈成兩半個哇!”
他語調無限感慨,這個時候,總算一吐胸臆:“譚兄弟來看我,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各走各道了……還有什麼變法圖強的,這些我不大懂。可是朝廷忌憚徐兄弟的意思,我也聽得出來,徐兄弟沒做對不起這個朝廷的事情啊!這些大事,我一個江湖漢子,也